崔植筠感受到自己身下有团火在燃烧,便放肆捏了捏掌下之物道:“那我怎么办?”
筝猛然被崔植筠捏的胸前一痒,瞬间头皮发麻。可她这个挑起事端的人,此刻竟装作无辜,与之求饶道:“二郎,对不起,我是真的忘了,可答应了大嫂的事,我总不能食言。咱们这儿应该…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完……不若就下次,亦或是等我回来?”
筝说着一脸可怜地眨了眨眼,崔植筠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情愿太史筝离开。
他说:“算了,你且去吧。”
可崔植筠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动作却十分诚实,丝毫没想放人离开。
筝欲起身,又不敢乱动,她尴尬地垂眸瞧了瞧胸前的寝衣,含羞道:“我是要去了…只是二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先手拿出来。”
暧昧过后,冲动退散。
崔植筠冷静下来,便是一阵慌乱,他连忙拿开藏在太史筝寝衣之中发烫的掌心。只瞧臊红的脸,让崔植筠难以面对自己的浪荡。发紧的喉咙,使他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筝趁着间隙下了床,崔植筠便立刻翻身躲进,留有二人余温的被窝。
筝见状推了推他,“二郎,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 崔植筠如此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这般打断,自是憋闷。岂能舒服?
可谁叫崔植筠能忍?
他摇摇头,“夫人去吧,今日有雨记得带伞。”
筝闻言站在床前会心一笑,往前在家只有老爹会这般关怀提醒,如今那个人倒变成崔植筠了。俯身在他躺着的侧脸上,浅浅亲了一口,筝只道:“那你等我回来。”
崔植筠不再说话。
他听着身后屋门开合,眼中光线由明到暗。下意识伸出那只触碰过太史筝的手掌,眉间惊讶不减,崔植筠回忆起那种感觉,是血气上涌的兴奋,甚至有种打破戒律的无耻。
冥冥之中,万千人海。
偏只有太史筝拥有这样的魔力,将他的情欲勾起。好似往前的君子正身,心无杂念。都成了一场空谈。
崔植筠不敢置信。
窗外阴雨连绵,当一纸油伞撑过庭院匆匆过去,崔植筠却再也按捺不住,于寂静后推门望着脚边扑来的小狗,开口念了声:“走吧措措,闲也无事。咱们还是去寻阿娘——”
小狗汪汪附和。
很久之后,崔植筠为措措戴上吴婶为它特意准备的蓑衣,一人一狗这才朝雅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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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撑伞缓行,汴京城冬日的风雨甚寒。
措措却欢喜地在水洼里踩来踩去。崔植筠实在怕它着凉,日后生病再叫太史筝担心。便欲俯身将其抱起。
谁知崔植筠刚弯下腰,对面小径便有人在瞧见他后,偷偷将雨伞合去丢进花丛,跟着便假模假式扶额挡雨,嗓音娇娇弱弱,还连连轻咳了几声道:“哎呀…汴京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今日出门好好簪的花,才刚换的新衣裳,若被打湿了可如何是好啊~”
邹霜桥今日故意撇下长姐出门,想要自己探路。
不成想,还叫她正巧碰见了崔植筠。邹霜桥只觉有如天助,瞧是老天爷都对她偏爱。
还不轻轻松松把眼前人拿下?
要知道,在畿县,想要求娶邹霜桥的人,都快排到县外的小河中间了。还有她这一道进京,汴京路上的风流才子瞧见她,哪个不是媚眼相抛?眼前人除了长得好看,能有什么不一样?
邹霜桥信心满满,却被冷雨浇头。
且看崔植筠在抱起措措后,径直从邹霜桥身边路过,没有一点想要停留搭话的动作。
邹霜桥诧异万分。
她想此人瞧见雨中湿身的小娘子,怎能无动于衷?他可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还是说崔植筠未曾看见自己?
邹霜桥那厚颜无耻的劲头,着实叫人佩服。她在与人擦肩后提裙追去,不经崔植筠同意,便强行站进了他的伞中娇嗔道:“筠哥哥,奴家出门忘记带伞,哥哥可否捎我一程?”
第77章 克星
邹霜桥这声筠哥哥叫的亲昵,
就好似此刻正是春日落雨,连绵不尽,下透了骨子里。
邹霜桥在伞下得意, 她抬手用帕子轻轻沾了沾被打湿的妆面, 眯眼笑待眼前人为她转过身来。邹霜桥自觉胜券在握,她敢肯定, 崔植筠眼下已是心里发痒,按奈不住, 回眸便会对自己嘘寒问暖。而后,她只需顺理成章与之于风雨中并肩徐行, 再瞅准时机那么柔柔弱弱向他身上一靠, 往他怀里一钻。 崔植筠岂不就得为她神魂颠倒?
正想地出神,邹霜桥却忽然觉得头顶似有雨水落下, 怎么回事?他这伞怎还漏水?
邹霜桥莫名抬了头。
她这才惊奇地发现崔植筠竟在转身面对起自己后, 故意退后两步,生生将她让出了伞外。哪知道, 邹霜桥还恰好站在伞檐边, 只瞧檐上的水比空中落下的雨更加急切, 无情地打湿了她娇媚的妆面。
邹霜桥握紧了手帕,恼羞却不敢成怒。
然崔植筠的冷漠并非平白无故, 大多是源自于昨晚自家媳妇的提醒, 他既已知晓邹家姐妹二人那都快写在脸上的目的,必是得想着法子少去招惹。
免得说多做多, 引人误会。尤其是引太史筝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