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浑浑噩噩,他的理智已经快不在了。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裴清越恨不得长出翅膀来,跑着将他送去了医务室。
烈性春/药太毒,校医给他打了缓释剂,但还是建议先去医院,那里设备和药物更加齐全。
急救电话打了,裴清越等不急救护车来,干脆准备自己带着苏遇去。
才上飞行器,苏遇已经挺不住了,缓释剂的药效并不持久,未经人事的少年被烈性春/药折腾的生不如死。
“我好难受。”他殷红的唇被彻底咬破,抱着裴清越死不松手,“我,我忍不住了。”
裴清越迟疑半晌,指尖滚烫:“忍不了就不忍了,我帮你……” “不……”苏遇一颤,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哪怕想要的不行,也将自己蜷缩了起来,低头恶狠狠一口咬在对方的脖子上,一股熟悉热烈的杜松子味,猛地充斥满了他的鼻腔。
苏遇怔了怔,“裴清越?”
“是我。”
得到肯定的答案,苏遇缓缓放松了,像被贝壳舒展打开坚硬的外壳,彻底坦然展开里面的柔软嫩肉。
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是谁都可以,路回不可以,傅笙不可以,白砚书也不可以,他们都不可以。
但是裴清越可以。
裴清越做什么都可以,多过分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vi病房里, 睡着的人也依旧不安稳,浑身发烫,脸蛋明明苍白, 两颊却泛着怪异的潮红,睫毛微/颤,眼尾也是一片绯红, 还挂着未干透的泪珠。
裴清越重重呼出了一口气,鼻子额头上覆满了汗珠,老实说,从学校到医院的这一小段路程,真的是千难万难。
轻了哭, 重了哭,快了哭, 慢了也哭,难受了哭, 爽了也哭,折腾得裴清越也快哭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 吃完药终于安抚住了人,裴清越才松了一口气。
拿温水给苏遇擦了脸和手, 又给他盖好薄绒毯, 耐心的哄着他睡着了以后, 带笑的眉眼这才彻底冷了下来。
刚准备拿终端,门被推开,路回傅笙已经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