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打了,王槿之纳闷地看向李黄牛。“李叔咋啦?”
但李黄牛依旧恶声恶气地唬道。“看我作甚!”
“如果让我看到你因为人家小姑娘孤零零一个人,就腻歪一阵就厌弃了人家!看我不把你皮扒了!”
“不敢不敢!”王槿之连忙后退,闷声闷气道。
就算李黄牛不说,她也不会负了程晚吟。
李黄牛才不管王槿之的保证,用手中的蒲扇拍了拍老黄牛厚实的背脊,对程晚吟说道。“我们这些老叔可看着呢,程晚吟如果让你受了委屈,就来换到我家吧,我给你做主!”
“就是,婶子也看着呢!铁娃敢欺负你,婶子把他耳朵给你扭下来!”张兰花也是挎着篮子,瞥了王槿之一眼。 现在她倒是说得彪悍,但到时候她自家的男人一来,还不是会变脸,助纣为虐——帮助其他男人欺负自己的同性。这种人最为可恶,甚至可恶程度在那些男的之上。
王槿之无语了,怎么就围攻她一个人了,莫名其妙!谁害这些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进来的?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她脑子可是扪清。王槿之才不会因为铁岗村比其他村子好点、更讲人情味,就放弃举报对方。
举报肯定是会举报的。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爱她们的家人,可不是他们随意买卖的货物。王槿之继续虚与委蛇道。
张兰花又和王槿之程晚吟、李黄牛交谈了几句,便道。“行了,不聊了。”
“去地里了!”
“那张婶你慢点走啊!”王槿之喊道,目送着张兰花挎着篮子,风风火火离开。然后收回目光,又看向旁边悠哉悠哉的李叔。
李叔那粗如老树皮的脸朝着烈阳看了眼,然后摆摆手,打发道。“你们小两口也去忙,不用管我。”
“那我们也走了。”终于靠着原主的人际关系,将这些眼线糊弄过去,王槿之便拉着程晚吟往后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晃晃悠悠牵着老黄牛走的老者。
“走啊!”李黄牛光着膀子,用力扇了两下扇子,没好气道。
这下王槿之和程晚吟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黄牛看着这俩一前一后下山的身影,摇摇头。“真是年轻,竟然还给买来的女人上户口……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铁娃这孩子真令人操心,也不怕老婆去城里就给跑了。”
“但上户口就上户口吧……隔壁村那边真是的,听说把人都打死了,也真是狠心。女人这玩意矫情,饿几顿就行了,又逃不走,咋能上手打呢?”
不见得有多好心的李黄牛,扇了下扇子,叹了口气,对旁边的老牛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