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1 / 2)

从论剑台回来,我又拐去了于信所在的院落。在院门前踌躇良久,想叫他开门说个清楚,尤其是那句“咒术解除就结束的关系”可真是难听,像荆棘一样刺在我心,扎得我难受。

可真到了这里,我又不免想起他离去时的态度那样冷淡,这小子性子死犟的,认准了不给我开门,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在长叹短吁的时候,看见于信和陈澄之二人一起从外面回来。陈澄之看见我之后马上拍了于信一下嘟囔一句我晚些再来之后就溜走了。而于信看到我之后原本从容放松的面色唰一下就绷紧了。

于信问:“你来做什么。”

刚才打了许多腹稿,这会儿又都卡壳了,我张了张嘴,只嗫喏出一句:“你该向我道歉。”

于信挑了挑眉,等我说下去。

“我从来没把你当奴隶,跟你也不仅仅是咒术维系的关系,我是想好好跟你相处的。”

我不敢看他脸色,硬着头皮继续道,“我确实是自以为是,没顾你的意愿就强行跟你交朋友。但我看出来你也不是不情愿的,明明也很喜欢跟我玩,那你干嘛故意讲那些话伤我心呢。”

说完之后,对面的于信沉默许久。我隐约听他深深吐纳几次,最后才像是放弃了什么一般,走过来隔着衣袖拉住了我的手腕。

“真是服了你。”他嘟囔着,拉我进了院子。

于信将我安置在院中的石桌旁,又去厨下烧热水泡起了茶。旁才讲话时都没觉什么,现下看见他忙碌的身影,我却觉得眼睛发酸。

等于信提了一壶茶水坐下时,看见我哭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脖子,他又是一个大大的惊讶。

他拿出手帕任命似的给我擦起脸,擦着擦着,叹了一句:“你只管招惹我,我却不理你都不行。到底谁该跟谁道歉?”

我马上道:“对不起。”

他脸憋红了,半晌后也挤出来一句:“我也对不起你,本没想那么凶你,实在没管住脾气。”

见他已经不再挂着那副冰块脸,我大着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哥俩好地道:“多大点事嘛。”

于信好哄,话说开后我俩就都不在意这件小事了。我跟他说了联系不上师父的事,他也说目前境界已经稳定,若不想留在万剑山,可以随时带我离开。于是我俩合计明日一早好生与万剑山众人告个别后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