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车子放不下这么大的沙发为由,拒绝了他当场就把沙发搬走的打算。
酒吧门口,卫忱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进去,正要启动车子,却见青年还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卫忱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精神病不会开车门。
这一刻他考虑过要不要直接开车跑路,毕竟这直接关乎到他的人身安全,不过这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摁下去了。
他打算亲自把人交给警察,也免得在外面到处跑危害社会。
转瞬之间做了决定后,他面色阴沉了一阵,咬牙出去任劳任怨的给人开车门。
这精神病是真把他当司机了。
理所应当的坐上后座,还用眼神示意他把车门关上。
傲慢的态度,让卫忱一瞬间觉得他真把自己当奴才使唤了。
行吧,奴才就奴才。
他一正常人跟精神病计较什么?
路上,卫忱一边开车一边借着后视镜打量后座的青年。
青年从上车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看书,看起来意外的好学。
卫忱心里琢磨着怎么套话,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随口问:“兄弟,该怎么称呼?”
青年抬眸看他:“我叫任歌。”
卫忱噎了下:“……你几岁?”就想给人当哥?
当然后半句被他咽了下去,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
不过青年一身夸张的二次元,甚至留着长发……当然也可能是假发,带着美瞳,虽然这张脸漂亮的不辨年纪,但看身量并没有少年的稚嫩感,应该已经成年。
当然,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卫忱今年二十七。
“二百二十岁。”任歌淡然的吐出一个数字。
好家伙!
卫忱沉默一瞬:“……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身份证。”
傻子才信,不过不妨碍他假装相信,顺势套出对方的身份信息。
下一刻青年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过来。
卫忱接过身份证扫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又扫了一眼。
戴建国,禹城人,七九年出生。
卫忱嘲讽道:“你这不是哥了,我怕是得喊你‘叔’吧?”
后视镜中青年半点没听出他的嘲讽,神情冷淡中透着一抹隐忍的纵容,点头道:“也可以。”
卫忱:“……” 他彻底打消了套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