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着人类踩着凳子弯腰将手探入水中,像是想将自己捞起来时,他故意往缸底下沉,完全没有配合对方一下的意思。
就这么看着人类艰难地将整个手臂伸进水里,在发现对方想碰自己的尾巴,但够了半天也摸不到后,他大发慈悲地将尾部抬起一些。
鳞片触碰到温热的手指的瞬间,任歌整个身体绷直,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蔓延了全身。 卫忱忙收回了手,摸了摸任歌海草一样在水里飘荡的发丝充满歉意道:“抱歉,我不该碰你。”
却见人鱼双眼半睁,目光迷离又茫然。
卫忱心头一跳。
放弃了将人鱼抱出鱼缸的念头,过了一会儿,卫忱端着一盘刺身回来,将食物一片一片丢进去。
里面的人一动不动,无视了食物的存在。
平时那么能吃的家伙,如今却难受到对食物都视若无睹了。
丝毫不嫌弃人鱼麻烦,卫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浓重的怜惜感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他想了别的办法,用叉子叉起刺身,递到人鱼嘴边,还要温声细语的哄着对方张嘴。
终于,最后一片食物吃完了。
他正要将手收回来时却被握住了手腕。
滑腻的触感不容拒绝地将他的手贴到了漂亮的鱼尾上。
冰凉的鱼尾带着质地坚硬的触感。
鱼尾僵了一瞬,然后慢慢缓和下来。
卫忱疑惑,试探地顺着鱼鳞的生长方向轻抚,同时观察着任歌的表情。
任歌闭着眼睛,面色平静……似乎有点享受的样子。
“这样就会好受点?”他问。
任歌点了点头。
像这样弯着腰安抚了俩小时后,卫忱的腰有点遭不住了,但只要他有将手移开的动作,就会有另一只手伸出来将他的手按回去。
他只能想了个办法,将鱼缸里的水抽出去一些,鱼缸有两米的高度,将水抽的只剩一米的高度后,他翻进鱼缸,坐在缸底将任歌捞到怀里。
这样就轻松多了。
卫忱告诉任歌他被停职的消息。
“你见到全队了?” 任歌懒懒地抬眼,冰冷的声线染上不易察觉的颤音。
身上仍旧有些痛,但随着一遍遍轻柔的安抚,疼痛减缓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围,只是那只手带来的怪异的酥麻感也很折磨他,让他产生一种空洞的焦躁感,总想做点什么,是在难受了想将那只手推开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