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任歌呢?”
“我听出来了,您是任歌的上司,上次我们见过,我是任歌的……室友,现在是家属。”
“哦,是你啊,任歌呢?让他接电话。”全海风被提醒后终于想起接电话的是谁,却并没有在意‘家属’两个字。
毕竟短短几天前还是室友,忽然就变家属了,任谁也不能当真,只当他们兄弟情深似家人。
“算了,让他赶紧来局里一趟。”全海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卫忱明白对方工作性质,担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任歌,所以挂了电话后拿着手机走进卧室。
刚进门就被一只手拖到床上。
卫忱推开任歌潮水般的亲近,将正事告诉他,并问他要不要给上司回个电话。
任歌拿起手机随手往旁边一丢。
什么上司?什么工作?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跟伴侣的那点事。
“像刚才那样再来一次。”他说。
全海风在办公室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任歌。
人没来就算了,连一通解释的电话都没打来。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最后全海风决定忍下脾气打电话问问任歌情况。
……手机铃声响起半分钟后,被挂断了。
他不信邪,又打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全海风冷笑一声,将手机丢到办公桌上。
一万字的检讨终究还是太少了。
安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全哥脸上那道近乎贯穿整个脑袋的伤疤看着本来就恐怖,配上这样的表情,简直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全海风也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将情绪收敛了,对安佳说:“明天你亲自把任歌押过来见我,那小子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安佳干笑:“全哥,我伤口好像有点发炎,明天得去趟医院。”
全海风眯着眼看他。
安佳的笑容摇摇欲坠,却只能强撑。
全哥是上司,但任歌可是队友,帮上司对付队友也太不利于团队和谐了。
他现在就是后悔,为什么这么着急出院,为什么不留在医院陪伴孤独寂寞的孙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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