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成什么样子，那是自己想长成什么样子。

是哪里来的条条框框。

她君离从不认这些。

树影斑驳，透过阳光，落在君离脸上，透出一层暖色的柔光。

像是春日里里的迎春花，朝气美丽。

顾渝雅的心脏酸了一下。

不知是心脏的加速让人迷乱，还是某处最深刻的记忆在翻涌。

“艾玛。”

君离眯着眼睛掏出墨镜，骂骂咧咧的往脸上带，“太阳那么大，是想晒死猫头鹰吗！”

她一个夜间生物，怎么老是被迫白天出门。

还有没有人管管她的死活啊！

顾渝雅：“……”

果然，这女人正经不过三秒。

重新带上墨镜的君离，又重新变成英姿飒爽的小姐姐，“行了行了，说点正事儿。”

“那件事，确实你的不对。” 顾渝雅面色一沉。

君离根本不怕他这样子，“别给我来这招，我又不是你那些手下。”

顾渝雅眉眼间皆是郁闷。

因为被戳中了。

他确实拿君离没办法。

主要是，舍不得。

君离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其一。”

“老大不罚你，下面的人有样学样，各个都来质疑，你叫他以后怎么处理？”

这个道理顾渝雅自己也知道，但难免苦闷。

出言不逊是他不对，但萧晏独断的否定他全部计划。

怎能叫他心服口服。

君离再举起一根手指，“其二。”

“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君离正色，“你真觉得，你认为正确的，就是这颗星球需要的吗？”

若说前面还能因为说那些话的人是君离而忍忍。

现下涉及到了原则问题，顾渝雅就耐不住脾气了。

眼中寒芒尽现，“没有人可以质疑我对这颗星球的奉献。”

他盯着君离，近乎冷漠的眼神，暗藏汹涌，“哪怕那个人是你，也不行。”

他的出生，他存在的意义。

就是为了这颗星球。

若说他不是为了星球好，那跟否定他这个人的存在有什么区别？

君离被这句话搞得心中一涩。

是啊，她在他那里算什么？

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君离微微错开脸，无比庆幸自己还有个墨镜可以遮挡。

咽下喉咙间泛起的苦意，“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不该一直把自己憋在军部里不出来，偶尔也可以把你聪明的大脑放空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