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放只得出言安抚道:“郡王无需担忧,已有人去捉拿刺客了。”
“嗯…好。”萧兴泊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以至于面对柳放,他此刻全无昔日跋扈,紧紧抓着柳放的胳膊不撒手。
“臣并非医者,只随身带着些止血药粉,郡王身上的伤未及医治,还是不要乱动或用力,以免再添新伤。”堪堪将萧兴泊扶起靠坐着,柳放顺势抽回手臂,一面安抚一面趁人心神不定时询问道,“那两名刺客似是一心要郡王今日丧命于此,不知郡王可清楚他们为何要刺杀你?”
萧兴泊摇头,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柳放的再三追问下,萧兴泊才终于老实答了句:“真没什么…我昨日约了几人到京郊别院玩耍小住,伺候的人都是王府带来的丫头,也没碰外面的女人……”
因着昨日便出城同狐朋狗友鬼混,萧兴泊并不知道早朝时的那番大事,更不知道祖父与父兄的事,自然想不到今日刺客是祖父派来的。
柳放亦不知道京中的事,此刻也是联想不到旁的事。
不多时,前去捉拿刺客的人策马赶回来,车夫勒马暂时停在路边。柳放撩起帘子探出半个身子询问道:“如何?”
为首之人摇头道:“刺客是死士,见逃脱无望便直接服毒自尽了,身上也没有半点可供追查的线索,只能看被追杀之人是否清楚了。”
柳放面露愁色,也摇头道:“很遗憾,同安郡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人追杀。不知王爷何时能来相见?”
“卑职等已传讯回去,大人可在城外十里亭暂候。” “好,走吧。”
柳放刚应下,便听得马车内的人似是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他一时没听清,便主动退回马车内又询问了一遍道:“郡王方才说什么?”
萧兴泊头靠着车壁,无力地重复道:“哪个王爷?”
柳放心中犹豫了下才如实告知:“雍亲王。”
哪料他刚答完,原本闭着眼的萧兴泊忽然有了力气,瞪着眼睛直道:“是他…一定是他!只有萧璨那小子与我有仇,刺客一定是他派来的!”
“郡王慎言。”柳放皱眉呵斥了一声,随后解释道,“此刻马车外搭救护送之人皆是雍王所派,若无他,此刻郡王早已丧命在刺客手下,怎还会给郡王污蔑他的机会?!”
萧兴泊仍有些不敢置信,他目光犹疑,似乎是真的想不到除萧璨之外还有谁能要了他的命,殊不知车外随行亲卫方才听到他诽谤自家王爷,只恨不得立刻拔刀,令他毙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