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电话亭,新鲜的空气萦绕鼻尖,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今日是新生的第一天,我要好好过。
初中同学约我在咖啡厅见面聊天,我随便穿了过时的纯白裙子赴约。
我喝着苦涩的冰美式,点了一分醇香的芝士蛋糕,两者中和了味道,身心休闲惬意。
只是和朋友在普通的地方,吃普通的点心罢了,我竟然觉得生活很美好,因为我不用板着脸面对谢文钧,我可以发自肺腑地真笑,不用朝魔鬼强装愉悦。
她松弛滑手机,和我抱怨道:“文婷,我最近很喜欢的作家停更一个月了,微博也不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随口回应道:“你想多了吧。”
“他写的书挺压抑的,看得出他多多少少有点心里缺陷,把精神病人写得太活了,你看看这一段。”她稍微凑近我,把手机捧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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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的生活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隔离开来,看得见外界的光亮,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他不敢捅破这层膜,他害怕蓝天白云会塌陷、坠落、撕裂、破碎,霎时变得面目全非,而他也前功尽弃。”
“她呆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微弱的光晕在她脸上散开,映出她苍白的侧脸,安详的睡颜,以及……眼角的一滴血泪,嘴角的一抹白沫,发紫微张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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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网文作家叫orting,写文的情感细腻得不得了,他笔下的心里患者层出不穷,好像他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似的,笔墨深入人心,太过真实,正如他病入膏肓得无可救药。
感性的病态,美好的糜烂,平淡的疯魔,艺术家的世界我不懂。 想来,他们的人生也是痛苦的,才能提笔描写非凡的痛苦。
只可惜我没有那个文笔,就别写自传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