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还在跟她通邮件呢。”
“昨晚,我梦到她了。”
又是托梦?难道,尹玉真的在香港死了?
曹小姐继续悲哀地说:“她告诉我——自己死了。”
脸上淌下两行热泪,司望慌忙找来手绢,却怎么也擦不完,眼睁睁地看着她老泪纵横。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老太太艰难地大声念出这两句,似乎吐尽生命中最后一口气。
少年默念出后面两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隔了一周,当他再来安息路看曹小姐,却发现大门紧锁,门缝里看到院子里积满落叶。他向邻居打听才知道,老太太已在七天前死了,就在他离开后的那一晚。
司望跪倒在台阶下,磕了三个头。
他泪流满面地蹬着自行车,来到安息路的另一头,那栋三层楼的老房子——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有个神秘的老头住在这里,经历过波澜壮阔的二十世纪。
几天前,他拜托了叶萧警官,调查当年住在这栋房子里的老人的真实身份。
“中国最后一个托派。”叶萧在注意司望表情的细微变化,“你问他干什么?”
“只有他见过少年时的申明。” “可他在1992年就死了,享年92岁。”
“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