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薇,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姚琳无奈地看着她,“你真想跟他分手,恋爱时的承诺算个屁啊,既然不想分,就不要再继续为难自己。”
余薇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声音里泛着苦涩,“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继续下去。”
难道以后,他跟她说的每句话,她都要去猜是真是假吗?
闭上眼睛,仿佛又置身在那场婚礼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嘲笑她,鄙视她,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帮她。
她从未那样恐惧过,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从那场婚礼上离开。
只要想到,这里面也有他的功劳,她的心疼得好像就要裂开。
在安市的拍摄很顺利,一行人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宴廷嵩跟宋清荷婚礼前夕。
余薇赶到半山别墅,别墅里人很多,比往日里要热闹些,人们坐在客厅里,三两成群聚在一起交谈。
佣人看到余薇,将她带上了楼。
宋清荷的医疗团队守在卧室门外,随时待命。
余薇走进房间,宋清荷躺在床上,整个人气色看上去并不算太好,她看到余薇,眸光亮了几分。
“薇薇,你怎么现在才来?”
“有些事情耽搁了,不过,你放心,我今晚会帮你再针灸一次,明天你会精神很多。”
宋清荷握住她的手,“不急,你这几天去了哪儿?能跟我聊聊吗?”
余薇语气轻松,“去了趟安市,我小时候常跟爷爷去那里采购药材。”
“你小时候调皮吗?”宋清荷眸光温柔地看着她,“有没有挨过打?”
余薇笑了笑,“我小时候,爷爷常说我是假小子,调皮捣蛋的事情做过很多,爷爷经常被我气到,可他舍不得真打我,最多就是吓吓我。”
想到往事,余薇心里有几分惆怅,“再大一些的时候,我的性子就沉稳很多了,因为爷爷说,行医最忌心浮气躁。”
宋清荷想要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强忍住。
余薇回过神,笑着看她,“你要打起精神,明天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薇薇,明天……”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宴廷嵩神色冷峻,浑身散发着寒气,他甚至没有敲门。
宋清荷看到宴廷嵩,水眸中闪过一抹歉疚。
宴廷嵩看向余薇,声音克制隐忍,“余医生,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余薇颔首,站起身,径自离开了房间。
门口几个人正在议论纷纷。
几个佣人将婚纱从客房里搬出来,看到那婚纱,余薇有些诧异,原本漂亮的婚纱,被人用剪刀剪碎,变得破败不堪。
“我今天亲眼看到夫人拿着剪刀进了客房。”
“这婚纱不是她亲手设计的吗?她为什么要剪碎?”
“明天不就是婚礼了吗?婚纱剪碎了,她要穿什么?” 几个佣人议论纷纷,将婚纱搬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