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摸着茶杯,“我说了,如果他在治疗上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倾尽我的所有。但是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薇薇,当时在婚礼上他抛下你,是他不对。”梁佩兰低声道,“可是你也很了解他,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婚礼上离开,并不代表他心里在意简溪就比你多。”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拖着那消息,一直到婚礼上才告诉他。”梁佩兰心里只剩下悔恨,“你就不好奇鹤川是怎么说服我们答应让你进门的吗?”
曾经她问过他,可他始终什么都没跟她说。
“他答应他爸爸放弃他的事业,接手公司。”梁佩兰红了眼眶,“你那么了解他,应该知道他有多热爱他的事业。” 余薇眸光一顿,原来如此。
“还有你们的婚纱照,他一直都留在公寓里,薇薇,既然你跟宴文洲已经分开,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余薇回过神,“你不是希望我离他越远越好吗?”
“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梁佩兰擦着眼角的泪水,“薇薇,有你陪着他,他才会有希望。”
余薇声音平静,“你未免也太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分量。”
梁佩兰给了她一个地址,“这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吧,那公寓鹤川买了回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变,你有时间回去看一下,就该知道你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余薇有些诧异,她记得这房子当初明明卖给了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又到了孟鹤川手上?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兰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我而言始终都是很重要的人。”余薇声音酸涩,“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希望他一直都很好,长命百岁,可是除了帮他治疗,我真的再也给不了他什么。”
一颗心捧出去,被人撵碎的滋味儿,她已经再也不想体会了。
梁佩兰没再说什么,离开了诊所。
余薇回过神,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什么公寓,什么婚纱照,她从所有面试人员里选了两个女生出来,给她们打了电话,约她们明天过来详谈。
顺便又联系了人,约时间过来把诊所的门锁换掉。
次日上午,余薇刚盯着师傅换了门锁,就看到陶静跟宴夕玥走过来,宴夕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头好了很多,脸色也不似之前的苍白。
一进门,宴夕玥就指着余薇,“余薇,你早就知道我身上出了什么毛病,之前给我开的那些药,都是在耍我,对不对?”
陶静也不满地说:“薇薇,那个时候你跟文洲还没分手,你这么耍小玥有意思吗?”
余薇不急不慢地说:“还挺有意思的,人总要为自己的愚昧无知付出些代价。”
宴夕玥气得脸色涨红,“余薇,你怎么这么可恶!怪不得我三哥跟你分手!你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