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没什么。quot;宴文洲跟他碰了杯,两个人一起喝了酒,顾廷森忍不住道:“你可要想清楚,结了婚,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没什么好后悔的。”宴文洲轻笑一声,“人这一生不就是在不断地选择吗?”
手机响了一下,宴文洲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过一旁的外套,径自往外走。
顾廷森喊了他一声,“明天早上还要接亲,你去哪儿?”
宴文洲径自走了出去,他接通电话,对面传来男人恭敬的声音,“宴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晚饭过后,余薇接到了宴廷嵩的电话,她赶到了半山别墅。
宋清荷的情况好了很多,见余薇进来,笑了笑,“薇薇,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跑一趟,辛苦你了。”
余薇走到床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清荷摇摇头。
一旁的宴廷嵩道:“我希望你能帮她调理一下,明天我要带她出门。”
余薇有些诧异地看向宴廷嵩,明天是宴文洲的婚礼,他要带宋清荷去哪里,不言而喻。
沉默了半晌,余薇开始帮宋清荷治疗。
等到治疗完,宋清荷已经昏昏沉沉睡去。
余薇将东西整理好,冷声道:“她的情况,我不建议你带她出门,尤其是出席有沈美玲的场合!”
“余薇,清荷的身体你很清楚。”宴廷嵩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黑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她为了我,已经在这个房子里锁了太久了,也许哪天,她就很难再下床了,所以我想趁着现在,多带她出去走一走。”
余薇捏紧手心,不解地看向他,“你知不知道你带她出去走一走的代价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宴廷嵩看向余薇,“余薇,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个自私的男人,让清荷一辈子无名无份地跟着我。”
他自嘲一笑,“我拥有了那么多的权利财富,却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其实我这一生真的很失败,作为文洲的父亲我很失职,作为清荷的男人,我一样对不起她。”
余薇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你似乎找错了忏悔的对象。”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清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宴廷嵩低声道,“你可以怪任何人,唯独不应该怪她。”
“既然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么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就跟你无关。”
“清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宴廷嵩眸光沉了几分,“余薇,她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希望你能带给她的,是希望和快乐,不要让她再留有遗憾。”
“我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余薇又看了宋清荷一眼,她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她研制的药丸,“如果明天你非带她出门不可,把这个带上,如果她不舒服,吃了可以止疼。”
宴廷嵩接过瓷瓶,“照片已经出来,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需要。”余薇径自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