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在公司。
孟雪靠到萧瑶的桌前。
“萧瑶,看你最近容光焕发心情大好的,是不是谈恋爱了?”
孟雪闲着没事就打探起她的事来。
“孟大小姐,您能不一大早就这么八卦吗?”萧瑶无奈的回答。
“我这可不是八卦,是关心你。你看你也二十好几了,女人好的时候就那么几年,难道你想把这么好的青春都浪费在吃饭上班睡觉上?”说完便把目光洒向她,里面充满了试探。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
她不走心的答了一句,心里明明想着‘有穆森陪我,我现在好着呢’。
“唉,说真的,如果你没男朋友的话我这有几个人选,要不你见见?”
“喂,孟雪同志,你怎么还兼职做上媒婆了?你要是真有那么好的人选,怎么不先解决一下你自己的单身问题呀?”她反客为主,把话题引到孟雪身上。
“我……的问题那是小问题,不劳领导费心啦。这些是余出来的,余出来的。喂,你倒是会转移话题,说的明明是你的事,怎么,你见是不见呀?”
“见什么呀?”一个貌似熟悉但又很威严的声音飘了过来。
萧瑶见穆森已经站到了孟雪身后,忙着回答说:“穆总好,孟雪刚刚说让我见……”
孟雪见情势不好,马上接过话茬:“穆总,我刚才说想让萧瑶跟我一起去见个客户,那个客户要求挺高的,比较难缠,我想多一个人也好对付些。”
萧瑶冲着孟雪眯了一下双眼,孟雪的双手在下面悄悄做出了求饶的姿势,萧瑶这才放过她。
她也在心里想,如果他听到孟雪让她去相亲,不知道会什么反应,不觉在心里偷笑了一下。
“萧瑶,你来下我办公室。”
萧瑶跟在他后面,保持着往常的距离。他们并没有公开彼此的关系,也从没提过要不要公开,在公司依旧和从前一样。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的默契吧。
他把一份文件递给她,表情沉重且严肃的说:
“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一年中你犯的第三次同样的错误了。”
听到这话她确实有些惊愕,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好像从没出过错,更别说同样的还三次?
她打开文件仔细查阅了一番,似乎有些安心了,跟他解释道:
“这里我之前也是这样做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啊。”
“你之前的确是这样做的,之所以没有出问题是因为我在上交之前已经替你改过来了。”
“你都替我改过来了?”她狐疑的看着他。
先不说她出错反而没有被骂,相反领导还这么体恤员工居然帮员工改错!她真是连想都不敢想。
“我又没有让你改。再说,你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继续出错。”
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但每字每句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喂,你还讲不讲道理了,帮你改也是我的不对了,那任由你出错被领导骂被扣奖金就对了是不是?”他的语气略带些生气,但更多的爱怜。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她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对话。 “好啦,”他走近她,靠在她的耳旁说“晚上一起吃饭。”
不得不说,办公室恋情就是方便,随时随地都可以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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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田鑫举着一块写着‘热烈欢迎亲爱的陶冶先生降临’下面还画了一堆心的牌子,她举得高高的,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刚走出来的陶冶见到此景,马上把头上的帽子使劲往下压了压。但还是没有避免将要发生的一幕。
“陶冶,陶冶,我在这呢。”
田鑫用着全机场都能听见的分贝喊着。
“哪像个女人啊,我当初是怎么爱上她的。”他在嘴里嘀咕着。
陶冶快速走到她面前,抢下她手中的牌子,说道:
“这什么嘛,还举块牌子,真拿我当领导了?”
说着还左右看了看,赶紧拉着她离开机场,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来。
“谁让你一走就是半个多月的,我这不是怕您回来不认识我了吗,所以弄个牌子以便相认啊。”
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就你,瘦得跟电线杆似的,化成灰我都认识。”陶冶撇了她那瘦瘦的身躯一眼。
“我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自从跟你在一起了以后,我就日渐消瘦,都快脱相了。前几天刮大风,我都不敢出门,生怕大风把我刮到天宫上去,玉皇大帝再让我给他当了儿媳妇,那你可怎么办哪?”
“玉皇大帝压根就没儿子。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能跟玉皇大帝攀上亲戚,那我就娶了七仙女当老婆,这样咱俩还能日日相见。”
说着同时还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只听“啪”的一声,陶冶的帽子从脑上脱离,直接摔到地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出手方式,不打脸,只打脑。
“你怎么还这样啊,说不过就动手,尔乃蛮夷也。”
他白了她一眼,俯身捡起可怜的帽子。可这一切在她眼里觉得可笑极了。
“谁让你说要娶七仙女当老婆的,还七个,做梦吧你!”
“我就随口一说,这醋你也吃,要不你别上班了,改行开醋厂得了。”
“你想酸死我啊。你是不是这样想的,等我把钱挣够了,再来一个驾鹤西去,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找个新的了是吧?”她越说越来劲。
“啊!悟空,你快把我抓走吧,白骨精不吃人她改不讲理了,救命啊!”
“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的。”说完便挽起他的胳膊往机场外走去。
他们从大学开始就一直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每当这个时候萧瑶就在旁边看热闹,免费的相声表演何乐而不看呢。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也就是在大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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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瑶家,厨房里。
“喂,你行不行啊?”萧瑶一脸怀疑,眼睛不停的打量穆森。
“萧瑶女士,你看这条鱼张着嘴,你知道它想说什么吗?”
穆森摆出一副很有学识的样子,只是少了一副眼镜,要不然还真能冒充大学教授。 “它想说什么啊?”她看见他认真的样子,简直是可笑极了。
“它想对你说,穆森先生对于你怀疑他厨艺这一想法是深恶痛绝,你必须从脑中彻底删除这一想法,并且以后绝对不许再有。”
借助鱼的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此时的穆森甚是满足。
“哼,这鱼才不会这么好心替你说话呢,你都要把它下锅给蒸了,它一定恨死你了。你看,它那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你呢,晚上别做恶梦哦。”
“反正今晚我跟你睡,就算是恶梦也变成美梦了。”说完一脸邪恶的看着她。
“谁要跟你一起睡啊,油腔滑调的。现在才发现,你平时挺能装的,在公司的时候那么严肃,工作起来也一丝不苟的,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狡猾。”
“不装怎么能震得住你们,一群古灵精怪的调皮鬼。”暧昧的敲了下她的头。
“多谢领导夸奖,小女不胜荣幸。”她倒是会接招,逢夸不落。
此时门铃响了,萧瑶丢下穆森自己去开门了。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田鑫和陶冶了。她打开门却没让他们进来,自己堵在门口伸出一只手,对着他们说:“入场费每人一百。”怕他们两个钻空子又补了一句:“人民币。”
他们三个平时就是这样,无论谁出什么招,都必须得接着。还是田鑫反应快,抢先说:“物以美为贵,我是美女,我免费。”
“嗯……理由牵强了点,行吧,算你过关,进来吧。”
萧瑶侧开半个身子让田鑫进来,这个时候陶冶竟想浑水摸鱼也跟着进来,还好萧瑶身手敏捷,马上挡了过去。
“喂,你这可不绅士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可是请了位大厨的,这进场费你要是不交,就只能闻闻,不能入口,还不得馋死你啊。”
萧瑶故意做出流口水状来气他。
陶冶见情势不妙马上掏出‘法宝’来。
“萧瑶女士,你看,这是什么?”
陶冶拿出一个礼盒,萧瑶一看就知道是她最喜欢的那款香水,一上市就抢购一空,很难买到的。
他见到她露出贪婪的表情,随后又说:“这可是我跑遍上海的大街小巷,牺牲了我五双耐克鞋才帮你买到的,可见我对你用情之深,难道这样还抵不过一张门票吗?”
陶冶越说越可怜,似乎都要流出眼泪来,只见萧瑶一盆冷水泼过来:“戏演的有点过了啊,香水收下,人嘛,”转身看向田鑫“田三金,这人是谁家的啊,快把他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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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穆森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东忙西。但他也乐在其中,很是享受。
最后一道菜清蒸鲤鱼也出锅了。
他们四个坐在这一桌美食周围,香气袭人,垂涎欲滴。
萧瑶被美食吸引着,竟忘了介绍穆森,刚反应过来,穆森竟已反客为主的先说起了话。
“你一定就是田鑫的男朋友陶冶吧,总听萧瑶提起你,今天终于见面了。我是萧瑶的男朋友,我叫穆森。”
奇怪,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陶冶的?萧瑶稍稍翘起了眉头。
“你好,你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萧瑶,你这口风够紧的啊,连我们也瞒着?”
“就是啊,不仅人长得帅,还做得一手好菜,萧瑶,你真是挖到宝啦。”
果然是夫唱妇随啊,连田鑫也帮腔。 “我可不是故意瞒你的,谁让您贵人事忙,一直在外地啦。”她努力为自己开脱。
“那我还在呢,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也没跟我坦白啊。我还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谁知道人家的女朋友就在旁边坐着呢。”
田鑫埋怨起她,小两口把矛头齐刷刷地指向了她,只怪一嘴难敌双口,只好服软了。
“好啦,我错了还不成吗?菜都凉了,快尝尝我们大厨的手艺吧。”
她借此来转移话题,想用美食来堵住他们的嘴。
“你说你叫穆森,那不就是四根木头?”陶冶分析着他的名字。
萧瑶刚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又强咽了下去,马上说道:
“喂,人家是姓禾字旁的穆,不是木头的木。上次田鑫说他命里缺木,这次你又说他是四块木头,你们还真是一对儿啊。”
“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来分析我的名字,你们俩挺有意思的。”
他的表情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已经融入其中了。
“那是,你别看我们圈子不大,但也其乐无穷啊。”
说着并举起酒杯,“萧瑶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他们共同举杯饮了下去。
“不对,最后一句话怎么好像是嫁女儿一样呢。”田鑫满脸疑惑的看着陶冶。
“还是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不愧是我的爱人。”
陶冶的表情跟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些悲凉。田鑫顺势把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喂,你们两个烂人,敢占我便宜!”萧瑶大声喝道。
大家齐声笑了。
整间屋子再也没有了往常的寂静,这里充满了快乐,充满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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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瑶从浴室出来,直接卧倒在沙发里,头枕在穆森的腿上。
穆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他小心翼翼的整理她那不长不短的头发,洗发水淡淡的清香环绕在他们周围。
“你没有朋友吗?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你提过呢。”
萧瑶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的确,别看他现在位居高层,风光无限,但也正是这样很难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
“我高中还没毕业,全家就移民加拿大了,我在那边上完大学才回国的。小时的朋友也基本联系不上了,国外的朋友偶尔联系但也见不着面。”
“那你岂不是很孤单。还好你现在有我,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了。”
萧瑶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认真,声音像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咦?这句话一般不都是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的吗? 他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白皙的脸庞。
“有你真好,还好有你。”温厚的声音传入她的心底,引起一阵酥麻。
他们四目相视,本来彼此陌生的两个人,却不知不觉已经闯入了对方的世界,并且越陷越深。
“穆森,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你。”
“要了解一个人是需要用心的,就像我没有问过你,但却知道你的生日。”
她更惭愧了,不过回头想想,他想要了解她简直方便多了。
“你可是创意总监,想看个小员工的资料还不容易吗?”
萧瑶发现了不公平的存在,趁机夸大它来稍微掩饰下自己的不用心。
“我没有到人事部查你的资料,只是看了你的工作日志而已。”
她再次将目光投在他的脸上,原来他是在意她的,这是她第一次深深刻刻的感觉到。
“穆森,你真好。如果我是在做梦,我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你放心,你永远都不会醒,因为这个梦我会一直陪你做下去。”
如果是在公司,你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头脑精明,才华横溢的创意总监也会像现在这般温柔体贴,呵护备至。似乎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这样的他让她更加依赖,全心全意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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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端,他站在刚被大雪光临过的芝加哥中心广场上,痴痴的望着,等着。
她说过最喜欢这样的雪景,如果有人站在雪地里向她求婚,她会毫不犹豫的说“yes”。
“你那里应该看不到这么美的雪景吧,真是讽刺,那里基本不下雪,又怎么会有人站在雪地里向你求婚呢?”
语气里满满的忧伤,真希望这个声音能够飘洋过海,直接传入她的耳中。
“高尚,不是叫你在车里等我吗,怎么站在外面,多冷啊。”
一个娇小可爱的身影飘了过来,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把一摞购物袋递给他,示意要他拎。
“我买了好多新款,还有一些是限量的呢,回家穿给你看好不好。我也给你买了一件,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并不想看她买的这些新衣服,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奢侈的浪费。因为在他家里已经有三间屋子是她的专属衣房了。
“能走了吗,很冷。”
除了必要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多说。是不想对她说。
他们先后上了车,在车上她还在炫耀着刚刚买的cartier手链。
这一切对他来说早已习惯,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尚尚,爸说正朗集团的乔总想约你一起滑雪,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她忽然想起了正事,把手链搁置一旁。
“爸如果想问我的行程可以打电话给我助理,何必让你来问我。”
“你干嘛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啊,我是你老婆,我爸是你岳父,岳父问你老婆他女婿的行程,你告诉他不就行了,干嘛又要打电话给你助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一点也不乱,是他的心乱,自然听不懂稍微带点逻辑的话,即使这话是三岁孩子都能理解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嘛,我好让爸回了乔总。”她有些不耐烦的撒起娇来。
“随便,让爸安排吧。”
他只想快点结束与她的对话,于是找了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他们的婚礼,到他家族的生意,从他们婚后的生活,到现在他每天该见什么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一手安排的。
他对这样的生活厌恶透顶,但基于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强忍着,继续上演着好老公好女婿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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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生活这么简单,却又能充满乐趣呢?”
穆森对于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好奇,想探个明白她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人因为简单而快乐,因为复杂而烦恼啊。”
她一边给刚买的小鱼喂食,一边回答着他的提问。
“小鱼小鱼,多多吃饭,等你们长大了,再给我生一堆小小鱼。”
她到鱼缸里掏出一根水草,一半攥在手里,一半放到水中,来回画圈,惹得那些小鱼总躲着这个‘移动物体’。
“哈哈哈,吓死你们。”她见此状开怀大笑,乐此不疲。
“喂,你把它们都吓死了,那谁给你生一堆小小鱼啊。”
她听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但自己还没玩够,于是就把心思由鱼转到人身上了。
只见她瞬间拔出水草,直接冲着他身上一挥,与水草相连的水珠一颗颗噼里啪啦地甩到他身上。他先是一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已然发生在自己身上。随后,衬衫上的般般水渍以及阵阵凉意深刻的提醒他,再不还手,恐怕下场更糟。
于是他也将手伸到鱼缸里沾了一把水冲着她的脸上一抖,粒粒水珠在空中晶莹剔透,如珍珠般掉落在她的脸上,她来不及闪躲,只听本能的“啊”了一声。
萧瑶继续反击,再次挥起手中水草冲他甩了上去;他抢过水草,将手上的水直接抹到她的脸上。
论动武,她哪是他的对手,结果只好连连求饶。
他抱起她,“淘气鬼,你弄脏了我的衬衫,打算怎么办?”
语气稍带些责怪,但却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那你还弄脏我的脸呢,我们算是扯平了。”
刚才她已经输了,现在不想再让他占一点上风。
“扯平怎么行,你的脸我可以给你洗,那我的衣服呢?”
“留给洗衣机洗吧。”
说完她就笑了起来,幸好自己天生聪明,要不然就中了他的计了。
“小滑头。”
说完即情不自禁的在她脸上亲吻开来。 他喜欢她的调皮,她的小聪明,她的乐观。总之喜欢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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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奇幻的旅行,没有人知道终点在哪里,却依旧充满希望的快乐前行着。虽然上天已经安排好了每个人的命运,但又赋予他们思想,勇气和行动来敢于挑战命运,创造出自己想要的未来。
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生来就与众不同。而每个个体的生命都是不完整的,直到另一个自己的出现。但没有人知道它会什么时候出现,以何种方式出现。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随着月老的红线找到绳子那端牵着的人。但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她,她遇见了他。还好,他们没有错过彼此的生命轨迹,在某个点上发生了灿烂的交集。
幸福就在他们之间上演着,原来这虚无飘渺的东西竟能如此简单。有的时候它就像一盘沙一样,你越是把它攥在手里,它散得越快。倒不如把手摊平,五根手指亲密无间的合作,反而能使它永远留在手心。
他们也是如此,彼此亲密无间,却也不干涉过多,这是他们第二次的默契。
她的家到处都充满了他的痕迹。床头上他送的百合,窗边挂着的风铃,书柜上他常看的杂志,茶几上他们一块买的鱼,厨房里他专用的水杯,连洗手间都有他的洗漱用品,虽然他们并没有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