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已经清醒。
当时她癫痫发作,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因此,当她得知夏灵为了不让她咬伤舌头,将手背放在她嘴里时,慕夫人格外震惊。
“不,不可能!”
慕夫人心里有些动容,可还是不愿承认,“夏东天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慕司沉想到最近手下调查到的线索,对母亲说道:“当年,我爸那件事,很可能另有隐情。或许,这背后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 慕夫人大惊失色,随即,便冷声道:“不可能!我知道你想跟夏灵在一起,可我不是三岁孩子,你想用这种荒唐的理由,为夏东天脱罪,我不会信的!”
慕司沉淡淡地说:“您还记得我大学老师吗?政法系的教授,郭明达。”
慕夫人想了想,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之前你是不是还跟他做过一段时间的课题,说这个教授在学术上很扎实?”毕竟,慕夫人就慕司沉这一个儿子,又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把他抚养长大,慕司沉的一切,慕夫人几乎都知道。
因此,慕司沉现在简单提一下这个人,慕夫人就想起来了。
“就是他,他应该是知道我爸当年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内幕的。”
慕司沉若有所思地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搜集证据,还有他的履历。他档案里所有的工作经历,我都让手下去实地调查过,每一个地方我都没有放过!但是他的履历中,有一段时间是在旧金山的一所学校进修,可当时我的手下去确认的时候,没有找到他在这所学校进修的任何相关信息。”
为了查清楚郭明达的底细,慕司沉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时间,郭明达的每一段履历,他都有让人必须去实地调查,还要找到当年相关的人。
索性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么长时间之后,终于有了回馈。
慕夫人听得云里雾里,茫然地问:“就算他的履历有造假,也不能代表他跟你父亲的案子有关啊?你爸爸当年分明就是被夏东天害死的,这是你亲耳听见、亲眼看见的呀!”
慕司沉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给夏东天脱罪的意思,我只是说,可能这件事的背后,有更大的黑手或者是别的隐情。之所以会怀疑郭明达,是因为他造假的那段履历,跟我爸出事的时间吻合。”
再加上之前,郭明达看到夏东天卷宗时,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所以慕司沉百分之百肯定,他一定知道当年的内幕。
慕夫人想到丈夫的事情还有别的可能性,当即便激动地说:“那你快点去找那个姓郭的,问个清楚啊!会不会是他当年跟夏东天勾结在一起?”
“您先别急。”慕司沉解释道:“我一直在让助理盯着郭明达,但是到现在为止,他所见的人,都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客户,就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虽然我发现了他的履历有问题,但这只是第一步,不能操之过急。我想告诉您的是,夏灵的父亲做过任何事,都跟夏灵没有关系。当时,她也只是个小姑娘,她能知道什么?”
慕夫人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看到她那张脸,就想起她爸。我真的没有办法释怀啊!”
慕司沉深深地望着母亲,道:“我相信,您心里是没有那么痛恨夏灵的,您能感觉得到,她跟白雅慧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她真的是个坏人,她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救您。您之前那样羞辱她,这次过来又变着法地折腾她,如果她想报复您,她只需要冷眼旁观,看着您发病的时候咬到自己的舌头大出血。但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