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兰气得哇一声哭起来:“你们太欺负人了……”
要不是周长林在中间拦着,婆媳俩都能打起来。
盛安宁在门外看得开心,妈呀,这周家的故事,真是比电视剧都精彩,一场连着一场,场场都精彩。
周时勋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远远就看见盛安宁穿着他的军大衣,人都快贴门上了。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大又笨重,显得她像个小孩一样。
还有扒门的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
走了过去,就能听见病房里已经吵翻了天,朱桂花和陈巧兰已经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还非常的花哨,让盛安宁大开眼界。 比起后来,网上看见的来来回回那几句国骂和某种植物,真是太厉害了。
周时勋站在盛安宁身后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反而是这么难听的话竟然能让盛安宁听得津津有味,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盛安宁瞬间站直身子,捂着被吓得乱跳的心脏转身:“你们家可真热闹!”
周时勋皱眉:“出什么事了?”
盛安宁捂着嘴忍着乐,拽着周时勋的袖子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说着:“你肯定不知道吧,周长运和你的彩霞姑娘有事。”
周时勋脸一沉,看着盛安宁像偷吃了蜜糖的老鼠一样,就差吱吱笑出声,又有些无奈:“不要乱说,她和我没有关系。”
盛安宁连连点头:“嗯嗯,我懂我懂,我就是告诉你,他俩有事,还睡过。”
周时勋有些尴尬,这姑娘怎么什么都敢说,至于周长运和罗彩霞是什么关系,他一点也不关心。
盛安宁见周时勋不说话,挑眉:“你不信?真的,你妈亲口说的。”
周时勋无奈:“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医生说周长运的情况可能还要二次手术,做一个假体,要不到时上厕所很麻烦,这个手术在这里做不了,要去市里。”
盛安宁心想这有什么麻烦的,处理好了一样没问题,又感觉这是周时勋在试探她,虽然已经暴露的不是一点半点,但该装的还是要装,涨红了脸:“这个,我也不懂啊,还是要听医生的话。”
周时勋盯着盛安宁看了几秒,颔首:“嗯,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拿主意,我带你去吃饭。”
盛安宁指了指病房:“你不去看看?”
周时勋摇头:“不用管他们。”
这种事情吵架,他过去也管不了。
盛安宁见周时勋就穿个军绿色绒衣,良心发现赶紧把大衣脱了:“你快穿上。”
心里还是佩服,这个男人还不怕冷,一晚上就穿着绒衣,也没见哆嗦过,依旧脊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