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玉指着被他们用来练习打针的两块猪肉:“就用这个,在猪皮上划一道口子,我们开始缝线,老师们正好也在这里,让他们当评委,看谁缝得又快又好。”
盛安宁依旧笑眯眯地点头:“好啊。”
所有的学员瞬间围成一圈,连鲁远达都惊动了,听说周时勋的小媳妇跟人打赌,赶紧过来看热闹。
想想上次看见周时勋的伤口,那个缝合的手法就非常娴熟,而且比他们平时用的手法要结实。
医生老师帮忙在猪皮上划开两个一样大小的伤口,然后掐表让盛安宁和安秀玉开始比赛。
安秀玉拿起缝合针就有些慌张地开始缝,用了和缝衣服差不多的手法,让老师看得都直皱眉头,这也太不专业了。 盛安宁反而不慌不忙,捏了捏伤口,然后拿着缝合针慢悠悠地操作,故意装作还有些生疏的样子。
就这样依旧快了安秀玉不少,而且缝合所用的打结方法也很娴熟。
鲁远达瞅着盛安宁,心里突然激动起来,这真是个外科的好苗子,凭着他这么多年轻人的经验来看,真没有几个年轻人能做到盛安宁手法这么稳。
整个缝合过程中,她手没有一丝颤抖,反而是安秀玉,哆哆嗦嗦,针都戳歪好几次,这要真是个病人,只怕是会给病人造成二次受伤。
安秀玉听见几个医生的惊呼,扫了眼盛安宁手下的猪肉,就知道自己输了,脸色瞬间煞白起来。
抓着缝合针的手更是抖个不停,她并不想真的退出学习班。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输。
盛安宁给最后一针打上完美的结,然后偏头看着安秀玉,有些故意的:“哎呀,缝得不是很好,让你见笑了。”
安秀玉就算再不懂,也知道盛安宁做得比她好几倍,看着盛安宁脸上淡定的笑容,就觉得格外的刺眼,激动的提高了声音:“你是故意的!你明明都会,你为什么装做不会?”
盛安宁就觉得很奇怪:“打赌是你提出来的,赌什么也是你提出来的,之前我问过你好几次,你确定吗?再说了,我也从来没说过我不会啊。”
围观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会儿也觉得是安秀玉不对:“对啊,小盛同学没说不会,还问确定要赌吗?”
“是你非要赌的,还说盛安宁玩不起,你是不是赌不起了?”
安秀玉慌了,她现在退出学习班,连个结业证书都拿不到,到时候怎么去公社卫生院?
想跟盛安宁开口求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桂玲见事情闹得有些僵,过去跟盛安宁商量:“盛同学,要不就算了,都是同学,这样也不太好。而且秀玉姐带个孩子来上学也不容易。”
盛安宁就觉得挺奇怪:“是她非要赌,我可没逼着她,而且是她把赌注下这么大,反过来,要是我输了,她会说算了吗?”
“还有,别拿带个孩子来上学说事,你不容易别人就容易了?刚才逼着我赌的时候,可没有一点要留情的意思,怎么?还玩双重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