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
金声桓的一声话,总算是救了众人性命。虽然小兵们只能叹自己命苦,但愿提督大人不要每日心血来潮就好。诸将官心中更是无人不骂,只不过随着官职的大小也代表着溢于言表的程度。
金声桓在众人散后,独独留下王得仁。两人沐浴更衣后,泡上一壶香茶,这时才在金声桓那儿说起了悄悄话。
金声桓将手中家信有关的那一页递给王得仁“得仁哪,你先看看这封书信。”
王得仁字识得不深,书信只是勉强能够看懂,心中疑惑不知这位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直接开口就是,何必搞得如此神密。伸手接过书信,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怒火中烧,猛力将手中书信揉做一团,向地下狠狠甩去。甩过之后,仿佛又不解气似的在上面踏了两脚,这时才想起这是金声桓家信。尴尬之下依然拍案怒道:“这两个鸟人,怎敢如此,看我不提兵回到南昌去要了他二人性命!”
“得仁何必如此呢!”金声桓看看地下被王得仁踏得乌黑的家信,心里斟酌该不该捡回来,想了一想再看看王得仁暴怒的模样,还是放下这件事,坐在他的对面轻轻说了句。
“大从教训的事,卑职……”
“得仁,你又忘了,咱们不是说了么,在私下里,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金声桓这么做是对的,他很清楚这些贼军出身的人,讲的是义气,虽说也是当官多年,可是这一身匪性是改不了的。
“金大哥,要你说咱们该当如何,兄弟全凭大哥一句话,兄弟去做便是。”
这话说的够明了,金声桓放心了。他要的就是这话,虽然他明白他和王得仁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一个也蹦不了另一个。
“兄弟,你想过没有,这些事那些个家伙如何会得知?不过他们如此,你我兄弟却也不可不防哪!……为兄想要辛苦兄弟一场,现下就是拿汀州的时候了!只要我们再立新功,他们折子上的要点就不攻自破,你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