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栾平随着母亲的死亡,他也看一了满身鲜血,伏在甲板之上一动不动的父亲。一时之间锥心的疼痛使他几乎又要昏过去,痛失双亲的打击使他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志。
“爹啊!……娘啊!……”
男儿不流泪,未到伤心时!一声爹啊!再一声娘啊!难道这不是向这丑陋的世界提出的疑问吗?
一个救人无数,身具“医者父母心”美德的医生,在自己身处危险之地依然不忘救人的医生。
一个慈母,一个自身处于危险之中,依然不忘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病人身体的贤妻良母,就应该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吗?
“爹、娘……为什么……为什么……”
甲板之上,栾平站在那儿,一个男人站在那儿。望着大海却发出幼儿一般的号哭声。他呼唤着善良的爹娘,他呼唤着诸天神佛,呼唤着这个世界所有,具有良知的中国人! “为什么,我们付出了善良,我们就该受到如此对待吗?难道我们的善良,还要继续无条件的付出吗?”
而此时此刻,栾平的呼喊声刺激的却不是这群来自大巽他群岛的小矮子土人海盗,他的哭喊声传入到舱房之中,传入到一个女人耳中。
而这些对于冰冷世界的质问,也使她做也了一个几乎使她后悔一生的决定!
没错,这个就是判断船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凄惨事件的慕容楚楚,当她悄悄上船之后,来到这个舱室之中的时候,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舱定中的一切似乎都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尤其当她拖着沉重的,刚刚恢复的身体伏在床上的时候。恍忽之间,仿佛有人在喂给她一些汁液,又仿佛在夜间有人在向她诉说着一些什么。
而那个声音,隐约之中,她感觉似乎出自于那个沉于大海深处的妇人口中。
这时,凄惨的声音自舱外传了进来。慕容楚楚感觉不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她都必须要有一只武器。
她的目光在舱室内扫来扫去,这里除了药碗以及一些妇人的用品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不过一旁有一只固定在舱壁上的柜子引起了她的注意,伸手拉开一看,居然就是当时她自闽江级跃下来的时候,身上穿得那套神州军的战甲。
虽然曾经它泡在水中,可是显然有人很细心的将它晾干并擦得干干净净,而护甲一旁,已经由于浸泡了海水,而干裂开来的牛皮套中插着一把左轮。
慕容楚楚心中一喜,岳效飞曾经让她在船上玩过的左轮枪还是非常熟悉的,如果这枪还能用的话,就有再多人她也是不怕的。
一伸手拨出左轮枪,她试了试。不幸的是,由于曾经浸泡过海水,大约又没有人会拆开来擦枪,枪里面的关键部位都已经锈死了,甚至连拨机都扣不动。
不过还是给她找到了一把能用的东西,那就是岳效飞送给她的那把“伞兵刀”。
穿邦了?其实没有,在扶桑时,望月凌乃拿到的“伞兵刀”是神州军士兵用来当作枪刺使的仿造版,这玩艺比虎牙当刺刀好使多了,戳进肚子割绳钩就会勾出肠子。
而慕容楚楚手中拿到的,则是塑料把手“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