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结界内的四人除了艾洛妮雅外,全都被派翠西的举动给震慑住。
这才是真正的瞬动…让敌人完全感觉不到气息以及速度…郑洺禹想到自己稍早竟然在派翠西面前使出自以为完美的瞬动术,不禁感到有点丢脸。
她只用了一把剑就…曾月綝对只用了一把西洋剑就把袭击者全部解决掉的派翠西感到恐惧。
范予彤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家客厅,脑袋一片空白。
「我问你还有谁知道这里?」见那名刺客没有回答,派翠西再次以平稳却没有带任何起伏的语气问道。
「叛徒!王族的耻辱、背叛者!」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是名男性,那名被派翠西抓着头发的男子就这样大吼大叫着,派翠西眼神一冷,把他的头用力的贯在地板上,吼叫声顿时停止。
「废话真多,你只需要回答我问的问题,我再问一次,还有谁知道这里?」
男子恨恨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派翠西耸耸肩,右手握着的西洋剑在此时化成金黄光辉消失,接着,她把右手移到那名男子的头顶上,再次浮现出闪着金光的魔法阵,一阵阵灰色雾气就这样凝聚成一颗小球在她的手上,而男子也在这时双眼一翻,失去气息。
「殿下,安全了。」确定四周安全后,派翠西转向四人说道,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
艾洛妮雅解除结界,派翠西恭恭敬敬的单膝跪下,以双手捧着灰色小球,递到艾洛妮雅的前方。
「派翠西,辛苦了。」她接过灰色小球,平放在左手上后,灰球正上方上出现一个发着银色光芒的魔法阵,随即冒出一个小视窗,艾洛妮雅神情严肃,专心的看着这个类似小型电视的的物体,两分鐘后,画面结束。
「看来是独立的暗杀小队,至少从队长的记忆中没有通报到上层去,看来是在寻找我们的时候发现这里有魔力反应才会闯进来吧。」
「呼…」派翠西吐出一口气,「好险,还好不是最坏的情况。」
被晾在后方的三人这时才从惊吓中渐渐回神,范予彤看到家里成这副景象,不禁有些冒火。
「…可以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她问道,不难听出夹杂在话语中的怒气。
「阿…抱歉,因为刚刚情形真的有点紧急,我们会解释清楚的…」派翠西赶紧安抚着,这时,大门传出〝喀拉〞一声,维娜推门进来,瞠目的望着废墟似的客厅和处在其中的五人。
「麻烦事真是一件接一件…」见状,派翠西无力的低喃,然后顺动绕到了维娜的后方,一记手刀让她晕了过去,派翠西抱着维娜,以免她因为失去意识摔破脑袋。
「你对我妈做什么!」范予彤的怒气这时全然爆发出来。
「派翠西。」艾洛妮雅也以责备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啦,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阿,不用担心,我有控制力道。」派翠西露出苦笑。
派翠西把维娜抱到床上后,和艾洛妮雅合力把客厅恢復到最初的样子,至少外表看不出异状,至于那些暗杀者的尸体,在战斗结束五分鐘内就化成了黑色的粉末,派翠西把它们到进马桶冲走了。
「那些刺客身上都有被下咒,任务失败五分鐘内就会变成尘埃。」艾洛妮雅看到范予彤三人一脸作噁的表情,简单的解释着。
「好了,暂时先这样吧,等明天维娜出去我们再来修理。」派翠西擦着汗。
「魔法修不好吗?」曾月綝在旁边问道。
「只能暂时恢復原状而已,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善后工作结束了,该说明一下刚刚那个情形是怎么回事了吧。」范予彤的语气还是略显不悦。
「到你房间说吧。」派翠西领着眾人到范予彤的房间,「虽然维娜是不太可能会中途醒来,不过还是小心一点。」这番话再度招来范予彤的怒视。
「你们应该也知道刚刚袭击我们的是一支暗杀部队了吧,总之,他们会攻击这里也是因为我和艾洛妮雅。」派翠西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艾洛妮雅,不由得叹气。
「抱歉给你们带来惊吓,不过我们刚刚已经确认过了,那支部队并没有把我们的所在地传出去,所以这里不会再受到攻击了。」派翠西这些话明显是对着受害者—范予彤讲的。
范予彤用鼻子哼了一声。
「那些人为什么要攻击你们?」郑洺禹发问,其他两人更好奇的其实是这部份的原因。
「因为…」派翠西皱紧眉头,眼神不停的瞄向一旁的艾洛妮雅。
只见她露出自嘲的笑容,接着以沉重的口气说道,「因为我,被视为是王族的背叛者。」
「背叛者?」郑洺禹低声疑惑的反覆了一次。
「艾洛妮雅会是背叛者?我才不相信。」曾月綝摇摇头。
范予彤沉默着,等待艾洛妮雅继续说下去。
「别这么快就下结论,曾月綝,严格来说你只认识我一个月,要真正认识一个人这点时间绝对不够的。」艾洛妮雅状似轻挑的讲。
「你在我家这么久了,要害早就害了。」范予彤闷闷地补上一句,「理由不能跟我们说吗?」
「你也别这么快就拆穿我…」艾洛妮雅露出无奈的笑容,「理由吗…大概是因为,我的能力太优秀了,而这似乎严重威胁到我父王。」
「'怀疑、争执、追杀,歷史只会不断的重演,就是这样。」草草带过,艾洛妮雅不愿再多讲,「你们赶快先回家吧,抱歉让你们受到惊吓,早点回家休息。」
范予彤静静看着掩饰自己心情的艾洛妮雅。
夜晚,范予彤不知道为什么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本来应该睡着两隻狗的床铺现在却只剩派翠西所化身的黑糖,睡前才化为雪球的艾洛妮雅却不见踪影,范予彤揉着眼睛,往昏暗的房间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有个人影缩在窗边矮柜上。
是艾洛妮雅。
她静静地倚着窗,看着窗外,眼底满是孤独悲伤,和平常精明干练的形象完全相反,让范予彤想起今天晚上,虽然艾洛妮雅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但眼神却透漏着伤心复杂。
范予彤以不吵醒派翠西的力道离开床舖,慢慢走到连着矮柜的书桌旁,坐了下来。
艾洛妮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醒了?」
「不知道,就睡一睡突然醒过来。」范予彤老实的回答。
她轻笑了一下,没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