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哈萨尔目送敖登阴森森的掀帘而出,然后回头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飘落回来的白纱,捅捅哈萨尔,不怕死的问道:“你依然坚持你的敖登弟弟可爱又善良?”
哈萨尔:“……”
一阵可怕的沉默来袭,我们俩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抓林奇的信筒——这个问题太尖锐了,咱么还是换个安全点的吧!
不知道是因为短信的容量太小,还是因为他真的很忙,林奇那个话痨的来信出乎意料的简短含糊。
寥寥几句话,只是说他和云雅都很安全,圣阶也很好,让我们不用担心,另外这次的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他现在烦得要死、忙的要死,短时间之内还是没法抽出空来帮我……
然后又假惺惺的问了我哈萨尔的血契怎样,问我准备什么时候放倒敖登,要我自己一切小心……
我和哈萨尔面面相觑,一言难尽是什么意思?当初不说是谋朝篡位的大事么?怎么一句烦死忙死就一带而过了?而且是老爷子驾崩啊,他应该是悲伤的要死沉痛的要死才对吧?!
我拿起笔小心的回了信,也没敢提老爷子的事儿,只是说我们这里也都好着,放倒敖登的行动也许可以再缓缓,这事说不定另有转机,最后叮嘱他和云雅自己小心,出了事记得发信求援之类之类……
刚回了信,帐外大队人马起床的喧闹声就传了进来,哈萨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赶紧把最后两个看了吧,一会就要启程了。”
我抓起那两个黑底红纹:“不用看了,一会直接还给蜘蛛姐妹就好。”
哈萨尔皱起眉头:“这样不好吧,毕竟人家写了信,你至少把里面内容看了再还信筒吧?”
我嘿嘿一笑,拉过哈萨尔,指着信筒底端说道:“我打赌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是一句废话……比如说你们太慢了之类的。”
哈萨尔怀疑的看着我:“怎么会?”
“赌不赌?”我一脸坏笑:“你要是不赌,我就直接拿去还了啊……”
哈萨尔警惕的向后撤了撤:“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指尖转着信筒,凑到哈萨尔耳边低声吹气:“你要输了,就让我再亲一回……”
哈萨尔一愣:“亲一回?”
我憋着笑,暧昧的在他耳边吹着气,唇舌轻轻滑过他的耳垂脖颈,一路向下叼住了胸前的殷红,曲起的膝盖在哈萨尔双腿之间轻轻一蹭……
“噗”!
哈萨尔瞬间脸红,水汪汪的眼睛窘迫的横了我一眼。
“赌不赌嘛!”我把呼吸喷吐在湿润的果实周围,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圈细小的疹子一现一隐……虽然说好了“不做”,但是美色当前,我也总得给自己找点福利不是?而且只要我不做到最后,就不算犯规不是?
恩,至少哈萨尔不会认为那是犯规的!
哈萨尔骤然屏住呼吸,良久才找回声音:“要是你输了呢?”
我把舌尖伸进哈萨尔微张的唇中轻轻一舔,无耻的说道:“那我就吃亏点,让你玩一回呗……”
哈萨尔眼睛一亮,侧头躲过我的吻:“好!”
我胸有成竹的贼笑,也不起身,一手环着哈萨尔的腰,一手挑开了红黑小筒的盖子,翻手一倒,果然,什么都没有。
我得意的把筒底朝上,亲亲哈萨尔的下巴:“这里有一根灵力凝成的蛛丝,应该是姐妹俩用来找人的法子,昨天我就看见丝的另一头连在小妹身上了。”
哈萨尔看着空空如也的筒底,微微一叹:“你作弊!”
我得意的摇头晃脑:“这叫天赋难得!”我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你身体好了吗?到了镇上我就让他们准备马车?……要不行就晚上?还是明天?” 哈萨尔红着脸别开头:“还有一个呢,打开再说!”
我愣了愣,随即失笑的拿起第二个:“愿赌服输啊,不带耍赖的,第一个都没有了,第二个还能……耶?”
哈萨尔眼疾手快的抓住飘下来的小纸条,冲我咧嘴一笑:“愿赌服输啊!”
我看着那张明显写满了小字,黑压压密密麻麻的小纸条,一阵迷茫……
“这是干啥呢?”
哈萨尔低头一看:“必勒格老爷子托小妹发的,让你转交给敖登的。”
“算了,等于没输没赢!”我泄气的趴在哈萨尔身上,泄愤的弹着他手里的小纸条:“你去转交吧,我怕我不小心把整瓶的沉寂之云给他灌下去!……”
哈萨尔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一阵低沉迷人的笑声……
躺了一会,哈萨尔突然轻轻碰碰我:“算一人赢一次,怎么样?”
我霍然抬头,只看见哈萨尔的耳垂通红如滴血,双眼紧闭,修长的睫毛不安的微微战栗,好像两片振翅欲飞的蝴蝶……
“呀!二殿下您怎么站在外面呢?这么大的太阳,您的伤还没全好呢……”小妹咋咋呼呼的嗓音从帐外传来。
“殿下,您还是进来坐会吧,吃了早点再歇会,准备出发了我们就来叫您们。”蜘蛛姐姐平和有礼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唰”的一声帐帘被拉开。
我正沉醉在那两片迷人的翅膀中,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耳边一声女高音的怒吼:“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