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不舒服?你去了很久。”
付云泽关切地看她,目光却落在她的唇上,眼神有些怪异。
“胃有点痛,稍微好些了。”
“之前一直说要去体检,怎么还没去?”
瞿清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之前太忙了,这个月末去。”
男人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揽住她的肩,“清清,你是不是忙得有点过头了?”
“年底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休个长假,去北方玩玩。你不是爱滑雪吗?我陪你去国内最北的雪场。”
瞿清微微笑着,“到时候让阿钰看看我的时间,如果能安排开的话,就去吧。”
付云泽的眼神晦暗不明,大拇指蹭过她的下唇,唇膏颜色染红了指腹。
“清清,今天唇膏好像有点涂出来了。”
手指缩了缩,面色却如常,女人冷静地答:“可能是洗手间光线不好,没涂匀……”
今天妻子的唇瓣似乎格外饱满鲜红,付云泽心头一热,低头凑近瞿清的脸,薄唇贴在了她的唇角,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缩在背后的手握紧成拳,才忍住抗拒的情绪。
“我们今天,不分房睡,好吗?”
男人想到她背后那个暧昧的牙印,嫉妒和情欲的火焰交织着在胸腔里燃烧,紧紧盯着她美丽的脸,低声说道。
“……好。”
瞿清看着车窗外渐暗的天,乌云在城市上空迅速聚集,轻叹了口气。
付云泽拥紧她的身体,薄唇靠近她的耳畔,“清清,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都不要再玩了。”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要两个孩子,一个姓付,一个姓瞿。”
瞿清靠在他的颈窝里,听他描述向往的未来,心头没有一丝波澜。
忽然想到了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眼里的光彩像星星一样,总是自由洒脱地活着,不论向往什么样的生活,都会立刻去做,体验所有期待的可能性。
“清清?”
付云泽叫醒了发呆的女人,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妈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回头问问大哥吧。”
瞿清垂下眼皮,藏起了所有情绪——
“清清,你吃的太少了,”付云泽又递给她一个汤碗,“至少把这份养胃的汤喝完吧。”
“不然下次妈要说我,没照顾好你了。”
瞿清接过那个碗,看着碗里的油花,菌菇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是好喝的,可她却莫名想念方舟做的鸡汤。
她在礼堂门口上付云泽的车时,下意识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
方舟扶着赖教授上了另一辆车,他站在那辆黑色越野车边,远远望着她的背影,表情冷峻。直到付云泽的司机拐弯进入主路,男人挺拔的身影才消失在视野里。 方才她在衣帽间换衣服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方舟发来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