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平时脾气特别好,什么事儿都让着我,从来没有这么久不理我……”
他越说嗓音越哑,眼周泛起一圈儿的红,眼里也满是血丝。
“那她大概率就是后者了,这种按冷暴力的时间长短,一般也分两种情况,三天以内的,就是小惩大诫,想借此给你个教训,超过三天的…这种一般就默认分手了。”
石野越听脸色越苍白:“分…分手?”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苍白的有多吓人,两个字儿从嘴里说出来,喉咙哑得不成样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眉头抖了好几下,才皱起来,眼睛红得可怕。
“你你你怎么了!石野!石野你没事儿吧!你别吓我们啊!”
石野分明还睁着眼,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从那两个字说出口时,他耳朵里像有炸弹炸开,炸得他脑仁剧痛,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花白,连四肢都软得仿佛变成了面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石野让冷风吹得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来,他醉晕晕中感觉有人在架着他下楼。
他撩起眼皮,看到熟悉的侧脸,心脏一紧,脚腕一转,突然一个用力,把人扑在墙上,嘴唇发抖:“小,小麦……”
楼梯拐角处的灯光很暗,旁边还有一棵参天的大梧桐树遮挡,没人能看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石野红彤彤的眼睛望着他,泪水冲洗过的眼珠清透又干净,覆着一层薄雾,皱着眉头时,平白多出几分委屈。
他嘴唇被酒水浸得红润发亮,急匆匆抬头就想吻他,距离不到一厘米时,那人却突然偏头躲开,叫这一吻落在了脸颊,石野更委屈了,又叫了一声小麦。
“你看清楚再叫人。”
身下人深吸一口气,语气硬邦邦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石野愣愣地看着他,瞳孔缓缓放大,讷讷叫:“江池骋……”
叫出这个名字来时,石野眼泪一下子绷不住了,他抱住江池骋的腰,头没了支撑般,一下子砸在他肩膀上,呜咽到:“我,我闯祸了,我闯祸了……”
“你说清楚,闯什么祸了?”
冷硬的语气像裂了个缝,透出几分紧张,江池骋死死抓着他衣服,才没叫他腿软地坐倒在地上。
石野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只摇头不说话,江池骋叫了个车,把人弄到车上,多了个外人,石野才哭够了似的,抽噎着说:“我…我惹小麦生气,她,她要跟我分…分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