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臭着张脸,答应得很敷衍,说很快就能回来。石野表面点头,心里很清楚她这一走,估计到年后才能回来。
石野心里也舍不得,但也想得开,两人以后的路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小麦离开后,石野消沉了一上午,补了个午觉又很快缓了过来。罗庆是跟他一块儿考到元城来的,前些年家里出了变故,过年也不回去,石野打电话约人出来,一块儿去超市买过小年要置办的东西。
春联、窗花、麻糖和蔬菜买完,回来的路上顺便在地摊儿上买了鞭炮,两人把东西提回家,晚上一块儿出去吃烤肉。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最近被队里莫名其妙排挤的事儿,也不能说排挤,因为大家也没什么矛盾,平时聊天都很正常,有时候他需要帮忙,还比以前更热情。
罗庆说:“你别说,我也感觉出来了,组长以前多贴你啊,什么大小活动都叫着,结果上次聚餐,我问她叫你没有,我也不知道她说气话还是你惹到她了,很生气的样子,说‘叫了,他来不了’,我一问你才知道,她就没叫你。”
石野眉头一皱:“我也没得罪她吧?”
“说不准,我觉得她这人挺小气的,”罗庆想到什么,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罗庆轻咳了两声,悄摸摸问:“你女朋友是不是在你身上留下那什么了啊?”
石野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撩起眼皮,皱眉:“什么那什么?你说清楚不行啊?”
“啧…就信息素啊。”
石野有点害羞,有点尴尬,低头吃花生米:“有吗?她平时老穿我衣服,可能确实沾上了点儿吧?”
“沾衣服上的能这么浓?”
“很浓吗?”
“浓啊,那天我给你踩腿,还以为是你喷了什么香水儿,你自己闻不出来吗?”
石野低头闻了闻自己衣领:“我一点儿都闻不到啊,可能闻习惯了吧?”说着他欠揍地笑了笑。
罗庆翻他个白眼儿:“你滚啊!”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但是这也说不通啊,你要是浑身香喷喷的omega味儿,咱队里那几个alha,不冲上来抱着你猛吸都算好的,能那么正人君子?还跟你避嫌?太离谱了吧?”
石野也想不通,但他知道小麦确实是有獠牙,能像alha一样,留下类似标记的东西。
“我回去问问她。”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怎么当回事,吃完饭就抛诸脑后。
石野去结账,罗庆给他把脱下的外套顺道拿过来,结完账石野接过衣服套上,正要往外走,罗庆忽然又咦了一声,叫住他。
“你等等,你脖子后面是什么啊?”
他伸手就往石野后衣领里掏,石野被挠到痒痒肉,一下子把脖子缩起来:“你别扒我领子啊艹!”
罗庆抽回手,把他往门口灯底下拉:“哎呀你过来,过来,那边儿看不清,你脖子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