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早之前意味深长跟他说,体育生身体素质好,耐操,他还不信,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了,别管人晚上哭得有多惨,第二天只要他一睁眼,想跟人温存一会儿都别想。
他睁开眼,看见石野已经套上了上衣,正四处掀着找东西,半天找不着,气得锤了江池骋一下:“你把我内裤扔哪儿了?!”
江池骋光着身子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的纯棉内裤,扔他怀里。
“你那条脏了,穿这个吧,新的。”
“谢了。”石野麻利地套上。 这声谢道的,发火归发火,礼貌归礼貌,江池骋都有点儿哭笑不得。
穿上裤子,石野多了不少安全感,他这次把裤腰带勒得很紧,随他怎么拽都拽不下来,接着,手撑着床头柜就要下床,江池骋在旁边守着,防止他一个不小心再摔倒。
石野下床时没摔,走了两步,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朝一侧歪去,他眼疾手快扶住衣柜,没摔倒。
“你行不行啊,不行别逞强。”江池骋手护在他两侧,像教小孩儿走路的家长一样。
石野觉得别扭,咬着牙说:“没事儿,我站会儿就好了,你忙你的去。”
江池骋发现虽然上过床,但石野似乎并没有拿他当他的alha,他不懂得和他亲密,也不懂得可以依赖他,其实如果石野想,他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石野走路的腿发抖,江池骋看不下去,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扔回床上,倾身压上去。
上下的姿势让石野浑身瞬间紧绷,手臂横在两人之间,瞪着他:“你干什么?!”
江池骋被他眼里的防备刺痛,深吸口气,慢慢把脸埋进他颈窝,语气黏黏的,撒娇似的:“你别回去了,这两天待我这儿,我叫人帮你喂猫。”
“不行,它们怕生,万一咬到人家就不好了。”
“没事儿,都打疫苗了。”
“那也不行,万一他偷我东西怎么办?”
江池骋抬起头,直勾勾盯他眼里:“你不是想回家看猫,你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石野眼神飘忽:“没有…我真就是不放心。”
江池骋猜,可能是昨天操太狠,把人给吓到了,他强压着心底的控制欲,鼻尖碰了碰他鼻尖,开出了他认为最简单最大方的条件。
“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你回去。”
石野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找哪里可以下嘴,最终面露为难:“……没必要吧,昨天都亲那么多了,再亲都要亲吐了。”
亲吐了??
可在年前他回家之前,他还抱着他,说他嘴巴是不是涂了罂粟,怎么越亲越上瘾。
前前后后落差太大,江池骋一时根本接受不了,他想不明白,分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