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听了这句话以后那大汉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坦然起来。
他没有捡起那还趴在地上的二十块钱,而是缓缓走回了那辆瓷青sè的君越车。
见这个大汉居然如此不济地灰溜溜离开,成强的面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女收费员,一边转头和那还坐在车里生着闷气的左梦不失时机地显摆了一下。
挡住出口的栏杆缓缓升了起来,成强得意洋洋地正要坐回到车里,却见刚才那个大汉居然已经去而复返,此刻的他手里舀着根60公分长的银灰sè铝合金棒球棍,向成强的车快步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成强的脸上变了sè,别看他平时咋咋呼呼地嚷得挺凶,但真要干起架来战斗力恐怕就连一个普通的街头小混混都搞不定。
那大汉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棍子横着砸过来。
成强吓得丢了包抱头蹲到在地上,加厚的铝合金棍身带着呼啸的风声刚好从他的头顶掠过。
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蒙迪欧的驾驶门玻璃就被这一棍子砸得裂开了一大片,夹胶并贴着厚厚防爆膜的有机玻璃花成了一片模糊,车里的左梦尖叫一声抱着头躲到了车座位下,不停地发抖。
那大汉紧接着又 是狠狠地一下,这下蒙迪欧的驾驶门玻璃就这一砸给彻底报销了。
他伸手从里面打开了驾驶门,用手掸了掸真皮座椅上的碎玻璃渣子,对一旁那个吓得发抖的左梦冷冷地说了一句:“下车!”
左梦忙不迭打开车门跑下车,那个大汉熟练地打着火,挂上档踩动油门,只见那辆半开着一边门的蒙迪欧猛地从地下停车场冲了上去。
在上行车道的转角处,那扇还没来得及关上的车门重重地和停车场的水泥墙来了个亲密接触,被撞得扭曲变形的钢质车门砰地一声反弹回来,无巧不巧地关上了。
这时那个还傻抱着头在地下的成强这才醒过神来,他捡起地上那个沾满灰尘的鳄鱼包,怪叫了几声跟着追了出去。
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王一凡和慕容婉儿这时才走上前去,扶起了躲在一边靠墙站立的左梦,轻轻地安慰了她几句。
停车场的闸刀又缓缓地放了下来,但后面的几十辆车这下全部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车喇叭都没人敢按了。王一凡走到了岗亭外,轻轻地敲了敲岗亭的玻璃,对那个吓呆了的女收费员说:“没听见刚才他说的话么?赶紧开闸放车,不然下一个被砸的就是你了。”
那女收费员赶紧点点头,挥挥手让后面的车跟着上来……
王一凡和慕容婉儿扶着脸sè发白的左梦走到了自己那辆烈火战车旁,轻轻打开了车门。
这时那个左梦才发觉原来这个刚开始看上去土里土气的王一凡,居然开着这么一辆极度拉风的座驾,原本那种居高临下的鄙夷心情完全被眼前的惊诧表情所代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