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的王一凡已经摘下了面上的黑巾,一把脱了身上的道服,将它用力的掷了过去,狠狠的罩在了项文盛的头上。
他举起一直藏在道服下的右手,端着枪上前一步,用力顶在了项文盛的秃脑门上。
项文盛手忙脚乱的取下蒙在头上的道服,sè厉内岔的瞪着王一凡喊道:“你的胆子倒不小,敢跑到这里來……”
王一凡面不改sè的说:“我有什么不敢?我反正贱命一条,大不了和你项老大拼个鱼死网破,最多是一命换一命而已,谁怕谁?”
一旁的云星大师早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哇哇大叫了起來。
堂口的大门猛地被外面的保镖推开,七、八个身着黑sè西服的保镖端着手枪冲了进來,将堂里的三人团团围住。
王一凡面无惧sè的望着周围的保镖,将手中的枪口用力顶了顶项文盛的脑袋,大声喊道:“项老大,让你的手下出去。我们两个好好谈一谈,谈的好的话,你自然还有命在……”
“你敢威胁我!”项文盛怒吼道:“只要你胆敢轻举妄动的话,我保证你躺着离开港岛!”
“哟,项老大你唬我啊?抱歉得很,小弟的心理素质可不好……”说着,王一凡用大拇指将枪上的机头打开:“项老大,你要是吓到了我,我的手一抖,这把枪会不会走火,就很难说咯……”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项文盛的嘴上虽然很硬,但心里却还是把自己的小命始终挂在第一位的。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急匆匆的跑到大仙庙里來求神拜佛了。
他咬了咬牙,对一旁的保镖挥手喊道:“你们都出去,在外面守着!”
那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却沒有动。只听项文盛跟着有大吼了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这几个保镖这才忙不迭的走出了后堂。
“你到底想要怎么谈?”项文盛强装镇定的问。
王一凡微笑着说:“很简单,还是开头的那个话題,你放人,我赔钱。但价格上,可不能像一开始说的那么离谱了……”
项文盛yin鸷的笑了起來:“小子,你以为现在拿把枪顶在我头上,就能逼我和你签订什么城下之盟?你想得太简单了!我项文盛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你信不信,不但是你,还有那个阿豪,我三天之内就能让你们横尸街头……”
“信!我当然信了!”王一凡也笑着回应道:“在港岛,谁不相信你项老大?那他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不过,我们既然是出來混的,说到底不都是为了钱?项老大你要拼命的话,我随时奉陪!反正我是瓦片,你是瓷器。你别以为今天我是运气好才抓到你的,我也把话放在这里,我现在就放你回去,一天之内,一样能让你死无全尸!”
说到这里,王一凡脸上的神情也开始严肃起來,一股强烈的杀气油然而生,让久经腥风血雨的项文盛,也不禁感到一阵胆寒。
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尤其这个项文盛已是近六十岁的人了,此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惜命,他权衡再三后,沉声问道:“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好说,一个亿!”王一凡立刻就开了口。
这个价格虽然已经不低,毕竟项文盛签下娇娇也不过只花了三千万。
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买來的那匹英国纯种赛马的惨状,他毕竟还是有些不甘心:“这个价钱杀得太狠了!本來我看在侯家的面子上可以答应你,但今天你杀了我的马……”
“只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项老大你不会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王一凡笑着挪揄道:“这样,我在江东的电影公司也是和侯家一起合伙办的,只要你将娇娇的合同转过來,我就给你十个点的干股,以后每年的分红,肯定比一个亿的现金要丰厚,你看如何?”
听了他的话,项文盛开始盘算了起來。
本來一个亿他就已经够赚了,现在又换成了电影公司的十个点干股,这里面的利益诱惑就更大了。
除此以外,侯家的面子怎么说也得兼顾到,还有这个小子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势,项文盛一看就知道是手里沾过血的亡命之徒,和这种人玩凶耍狠是沒有任何意义的。
只是他有心答应,但是碍于面子,不好主动说罢了。
王一凡似乎是看到了项文盛心中的所思所想,暗笑一声:这个江湖老油条还真是难缠,难怪可以混到今天的地位。也罢,为了娇娇和豪哥,自己便是服个软又如何?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开始软了下來:“这样,项老大,我另外在港岛最豪华的酒楼包个全场,给你的弟兄们压压惊。如果你不嫌弃小弟的身份低微,我就认你做个大哥。里子面子,我都给足你了,如何?” 项文盛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台阶下,但还是装作一副并不情愿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行!本來,我看在侯家的面子上,可以就这么答应你。但现在,你杀了我的马,又把枪指到了我的头上,要是这些事情传了出去,我项文盛还要不要混了?”
“那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完,王一凡将顶在项文盛脑袋上的枪取了下來,用力将他拉了起來。
一旁的云星大师眼见场面就要闹僵,哆嗦着想要站起來,却听王一凡冷冷说道:“云星大师,我听说你一直以來都很灵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