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少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反常,他涂脂抹粉,穿奇装异服,哼古怪的歌,在房间里随地大小便,骂不堪入耳的脏话,做粗俗下|流的动作,啃自己的脚指甲,吃蜘蛛、蟑螂和臭虫。
金元少的反常行为让狄警官和李元芳很头疼,虽说案情总算有了转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真相也即将浮出水面,但是在最最关键的时候,嫌疑人居然疯掉了,这种情况让他们始料未及,为破案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为了治好金元少的怪病,狄警官不得不请来何神医。
何神医医术高超,有一双回春妙手,最擅长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催眠术是何神医的拿手好戏,很多患者找上门来,他不问病情,不开药方,直接为病人催眠,等病人一觉睡醒,病就好了一大半。
除了会治病,何神医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个子高,颜值高,收入高,泡妞的功夫也很高。很多花痴少女上门找他,就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相思病。
这一天,何神医乘飞机抵达硫磺岛。他这次专程来到硫磺岛,不仅仅是为金元少看病,狄警官还交给他一项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利用催眠术,唤醒金元少的潜意识,逼他说出整件事情的真实经过,让真相***。
何神医身负重任,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而狄警官和李元芳也将他视为侦破案件的终极法宝,把全部赌注都押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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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守所内,何神医见到了神经兮兮、披头散发的金元少。
今天的金元少比往常更疯癫,他骂出的脏话,能让全世界最无耻的人都羞红脸;他摆出的龌龊姿势,能让所有重口味的观众戳瞎双眼。看过他的表演,你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叫下|贱。
何神医站在铁窗外,聚精会神地观察了许久;金元少则隔着铁窗,痴痴地望着何神医。
“他还有救吗?”狄警官问道。
“他的情况确实比较麻烦,但是不代表不能救,”何神医淡然自若地说。
金元少突然向铁窗外伸出一只手,要抓何神医,他抓了大半天,没抓到,就朝何神医身上吐口水。
“不好意思,何医生,”狄警官满怀歉意地说,“我们不该让你执行这种无节操的任务。”
何神医淡然一笑,说:“没关系,救一个疯子和救一个垂死的人,积攒的功德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金元少突然甩出一条三角裤衩,那裤衩不偏不倚,刚好套在何神医的脑袋上。
金元少高兴得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何神医把裤衩摘下来,扔掉了。
狄警官继续问:“他会不会被恶鬼附身了?”
何神医大笑了起来,说:“狄警官,你是刑侦专家,不应该问出这种问题啊,魔鬼附身之类的故事,都是人们编造出来的,没有任何事实依据。”
狄警官说:“但是我们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实在很难用常理解释。”
“狄警官,你们不必疑惑,”何神医从容不迫地说,“我这次是有备而来,再过不久,所有事情的真相就将揭晓了,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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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狄警官的安排下,金元少被关进一个狭小的、密不透风的房间内。
金元少在椅子上坐下后,一阵飘渺的音乐响起,昏暗的灯光投射到他脸上,狄警官、李元芳和何神医搬来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了。
金元少细细望去,这三人的脸模糊不清、忽近忽远,就像梦境中的人物。
何神医用轻柔的语气说:“金元少,根据你目前的情况,我决定对你进行催眠,请你认真配合我,好吗?”
金元少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顽皮地说:“何医生,你长得真帅,能让我尝尝你的唾液吗?”
何神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十字架,放到金元少面前,说:“你盯着这支十字架看,不到三十秒,你就能睡过去了。” 金元少目不转睛地盯着十字架,好奇地问:“十字架上的这个人为什么要光着身子呢?是在秀他的马甲线吗?何医生,你能脱光衣服让我看看吗?”
何神医用手轻轻地按住金元少的口,压低了声音说:“不要说话,专心地盯着我的十字架。”
金元少用力地吮吸何神医的手指,说:“我不想盯着十字架,我只想看看你。”
“赶快给我睡过去!”何神医照着金元少的脑袋揍了一拳,把他打昏了。
“原来这就是催眠术啊,”狄警官说道。
“是啊,”李元芳说,“好像跟电影里演的不太一样。”
何神医对昏睡中的金元少说:“元少,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好吗?”
“好的,”沉睡中的金元少答道。
狄警官和李元芳都吃了一惊,金元少居然恢复了男人的声音。
“这个何神医,还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有两下子!”狄警官和李元芳对何神医佩服得五体投地。
何神医对金元少说:“范长官、春丽和包容卿死去的时候,你都看到了长舌头女鬼,是不是?”
“是的,”金元少答道。
何神医说:“换句话说,他们的死一定和长舌头女鬼有关,对不对?”
“对,”金元少答道。
何神医问:“所以你认为是长舌头女鬼害死了他们,对不对?”
“对,”金元少答道。
何神医说:“那么请你仔细地回忆一下,你第一次见到长舌头女鬼,是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