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说的时候,突然大厅外传来一阵惊呼、追逐的脚步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大厅内一些旅客也站起来纷纷涌向窗口和门口,这时就听着一些人喊道:“抢劫了,有人被抢走包了,快报警呀!”
听到喊声,参加过白县平暴的复员老兵们已经明白了一切,还用多说么?老百姓的呼声就是命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训练有素的老兵们都站了起来,林聪、原凡、张华首先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门口,后面跟着甘峰、徐江、颜军、江波、高升等人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这时,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已是乱做一团,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和几个打扮时髦年轻女子紧张的又跳又嚷。
原来是三四个劫匪抢了她们的行李箱正在逃窜,由于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本来就拥挤不堪,再加上突然发生了劫案,广场上是一片混乱,几个劫匪也是慌不择路,抢来的行李箱份量有些沉重,逃跑很是碍事,只听见这几个劫匪一边逃跑一边叫嚷:“闪开,闪开,别挡路。”
再看周围的人纷纷闪退一旁,有一些妇女、孩子、老人都被撞倒了;一些摊贩也被撞得七零八落,他们有的是惊恐万状;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习以为常;有的是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挺身而上,做到见义勇为。
林聪的短跑速度在这群战友中是首屈一指,他自小四岁就参加过市少年武术队,后来在教练的推荐下另外还拜师苦练过“截拳道”,再加上又经过部队的严格训练,自然是功底扎实。只见他一个箭步跃下了大厅台阶,在人群中几个穿梭,三窜两跳就追上了跑在最后的那名劫匪。
这个劫匪,绰号“肥牛”,生的是身材肥胖、力大而凶猛,在这帮匪徒中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此时正拖着一个刚抢来的紫红色行李箱,看样子是十分沉重,只见他跑的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竟然敢追了上来。
这时林聪已追至他身后,只见他左脚向前一探,正好勾住肥牛的左脚脖子,肥牛毫无防备,强大的惯性使他猛的一头撞在一根电线杆上,疼的是大叫一声:“哎哟,妈的”箱子顿时也甩落一边。
此人也真够凶悍,别看撞的是头破血流,却立刻转过身来,用袖子将脸上的血一抹,定睛一瞧只见袭击自己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的复员兵,当即大吼一声,抡起硕大的右拳,一个“冲天炮”对着林聪的面门就是猛地一拳。
林聪心里当然有数,一看架势就知道此人有一身蛮力,见他拳倒面前,用右手顺势一带他的手腕,身子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抬起左臂,猛地一个反身砸肘,“啪”正砸在肥牛的鼻梁骨上。
对于这种招数,武学中有一句俗语叫作“反鞭打死牛”用来形容此种招数的力道之猛,能够达到一招制敌的效果。
为什么林聪一出手就用了如此凶猛的一招,一来知道对手蛮力大于自己,纠缠时间长了对自己没有好处,二来知道劫匪还有多人,很有可能回来增援,也可能趁机逃之夭夭,所以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以便配合战友围堵其它劫匪。
此招一出是正中要害,只听见肥牛惨叫一声,鼻梁已被砸成骨折,他是双手捂面,鲜血从他指缝中涌出,一头栽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昏死过去。
此时,跑在较前面不远的有两名劫徒,肥牛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中一个,他转身一看肥牛倒地是大吃了一惊,立刻向另一个劫匪喊道:“不好了虎哥,肥牛栽了。”
喊话的这个身材偏瘦,个头也不高,带着一幅黑墨镜,一张嘴还露出两颗金牙,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他绰号叫“烂猴”,在这群劫匪中是一个专出馊主意的家伙,平日里是一肚子坏水,这一次火车站抢劫行动就是他的出谋划策。
被喊的那个长的是牛高马大,一身的横肉,一双瞪圆的眼睛满是杀气,右脸上一条两寸长的刀疤令人望而生畏,他的绰号叫“刀虎”,拳脚功夫很是了得,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一员猛将,因为右手臂上刺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所以得了这个绰号,在黑道上一向以重交情,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受到黑道朋友尊重。
烂猴一喊,刀虎回头一看,见肥牛被一个老兵袭击,满脸是血倒在地上,顿时勃然大怒,瞪眼看了看渐渐逼近的林聪等三人,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刷”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条会伸缩的钢鞭,迎面旋风一般就冲向林聪等三人,那个烂猴招呼了其它同伙后,也亮出了一把弹簧刀紧随其后。
原凡和张华都是文武兼备,又是各有所长,原凡在北海大学时就是校武术队的,最擅长于自由搏击,之后在部队又练就了一套空手夺刀的功夫。而张华则是旗人的后代,自小在家乡就随父老们练就一身精湛的布库跤术,在部队又练就了一套熟练的擒拿与反擒拿格斗术。
见刀虎迎面扑了过来,张华喊道:“我来。”
原凡也笑着说道:“后面那个交给我。”
林聪也不答话,脚上加劲朝前面的劫匪追了去。
与此同时,广场上已是喊杀声一片,原来是刚才烂猴招来的同伙,正准备把林聪等三人围住,没想到正面冲来了甘峰、高升等十几名复员老兵,后面又围上来从大厅侧门冲出的徐江、彭通等另外十几名复员老兵,另外还有若干名在火车站执勤的宪兵,也手持警棍、头戴钢盔冲过来支持,一下子对他们形成了反包围。
劫匪们一件形式不妙,连忙拔出刀、棍等凶器企图夺路而逃,老兵们也纷纷亮出腰带,或抡起板凳腿,举起拖把、啤酒瓶等作为武器,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张华正在对付刀虎,刀虎仗着身高力大,根本没把个头不高的张华放在眼里,对着张华的脑袋连抽了五六鞭,没想到一下都没粘上,还挨了张华几下拳脚。
张华个头虽然不高,但却身体结实,很有一把子力气,又格外灵活,对于刀虎的这些招数不是躲闪过了,就是招架住了,故意激怒刀虎,因为他知道敌我双方对阵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而刀虎正好犯了这一错误。
这时刀虎见同伙被老兵们包围,三四个弟兄已被打到在地,不由得是又急又怒,他大吼一声,右手举鞭使足力气狠狠的对着张华的头部砸下。
张华一见,暗叫了一声“好机会”,不慌不忙往右边一闪躲过鞭锋,同时左手扣住他右手腕,迅速一个转身,右手紧扣住他的小臂,右肩顶住刀虎腋下,身子往下一蹲,双臂一较劲,身子往前一送,刀虎因为用力太猛收不住脚,张华正好借用这强有力的惯性,一个“大背包”一下子将刀虎庞大的身躯从背后凌空背起,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啪”的一声狠狠的摔在广场的水磨石地砖上,钢鞭也顿时脱手,紧接着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将他右臂反关节一拧,右手一把扣住右肩关节,一推一拉,运用“擒拿手”一下子就卸掉了他的右肩关节。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刀虎自出道以来还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他们这一黑帮在本地界上一向都是各帮派公认的龙头老大,刀虎作为本帮的骨干成员,自然在黑道上十分吃香,平日里都是霸气十足。刚开始根本没把这三个老兵放在眼里,犯了轻敌的错误,后来发现形势不妙,又犯了心浮气躁的错误,这两个错误刚好被颇有心计的张华抓住,当摔在地上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脑子发懵,耳朵嗡嗡直响,紧接着只觉得右肩膀一阵剧痛,肩关节已被张华的擒拿手法卸开脱了臼,刀虎是一声惨叫,和肥牛一样当场昏了过去。
另一边,原凡截住了烂猴,要说烂猴这个傢伙一向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刚才仗着有刀虎在前面,以为三两下子就可以解决了这几个老兵,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动手,没想到一个老兵就挡住了刀虎,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其它的同伙都被包围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过来支持,自己只好仗着手里有把刀对方是空手,硬着头勉强过几招,希望刀虎能尽快来,营救自己。
原凡在战友中是见多识广的一个,见烂猴一伸手,就知道他那两下子还差的远,有意让了烂猴几招。 烂猴连刺七八刀,见原凡左躲右闪不还手,心里是暗暗得意,以为原凡是惧怕自己,于是对原凡是连连逼近,原凡让了几招后,见这小子不知好歹,一个劲的进招,心想对这家伙没什么好客气的,战友们那边还热闹着呢,用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到这儿,见烂猴右手持刀猛向自己面门刺来,心想“来的正好”。
只见原凡一个侧闪,躲过刀尖,故意让刀在自己眼前刺空,伸出右手,五指如钩,一把锁住烂猴持刀右手的脉搏,略一使劲,只听烂猴“啊呀”叫了一声,弹簧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紧接着左脚尖一个侧踢,踢中烂猴的右腰眼,这一招叫“小龙探路”,并不是很重,烂猴只是“咯”的一声,感觉像背过气一般,想喊还喊不出来。
紧接着,原凡一个转体,右腿一个“反扫腿”正中烂猴的后颈椎处,这一招又叫“大龙摆尾,“嘭”的一声,这个家伙一下横着就滚出了几米远处,闪电般的几个动作,让烂猴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滚到一边后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鼻子里是不停的哼哼。
原凡见状快步走了过去,打算解下他的裤腰带,将他捆在电线杆上。
要说这家伙绰号叫“烂猴”,那可真是名符其实,就在原凡离他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这家伙猛的一下翻过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冲着原凡的脸上就砸了过来。
原凡是何等的机敏,又见过世面,见他一动,就知道不好,这小子要耍花招,急忙一个侧翻闪开,同时用手护住眼睛,那包东西掠过原凡头顶,砸在后面停着的一辆豪华轿车的前挡玻璃上,顿时炸开,白色的粉末四处弥漫,原来是一包石灰。
原凡见烂猴竟然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顿时火冒三丈,本想上去一脚踢断他几根肋骨,但见这家伙趁自己刚才躲避石灰包的一瞬间,已跳起来,快得像个猴样的,窜进了一个地下通道,边跑还边喊:“弟兄们,闪”。
原凡知道这些当地的黑帮对当地的地形极为熟悉,心想还是“穷寇莫追”免得中了圈套,随即向激战现场冲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那正是刀虎发出的。
兵法常讲“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此时的激战双方是各有损伤,这帮歹徒也真够凶悍,因为都是惯匪,虽然被包围,但仗着手里有凶器,依然是本性难改,负隅顽抗,个个是穷凶极恶,对着老兵们是又杀又砍。
老兵们当然不会示弱,他们人人都经过部队的正规训练,一半以上出自特务连或侦察连,全军大比武是多数都得过名次,而且基本上都参加过“白县平暴军事行动”,况且此时老兵们在人数上占上风,当然是个个奋勇争先,将这帮劫匪团团围住。
甘峰、徐江、颜军、彭通等人都是全军大比武中的佼佼者,均擅长散打和擒拿格斗。
甘峰徒手进行搏斗,因为他不仅精通散打和自由搏击,而且还练就了一身泰拳功夫,今天脚蹬了一双“铁甲舰”军钩,正好派上用场,是战斗力大增,此时面前出现的一个光头劫匪,欺负他空着手,抡起一把西瓜刀照他当面就砍来,甘峰不慌不忙趁他一举刀的同时,脚尖一个点地,身子凌空跃起,猛抬右腿一个前踹,对着他漏空的前胸就是致命的一脚,“嘭”的一声,这如同重锤般的一击,使这个亡命徒应声向后弹飞,“啊”一声惨叫顿时滚出老远,之后躺在地上,嘴角淌出鲜血,动也不会动了。
徐江、颜军、彭通、江波围住了三个劫匪,这三个家伙一个绰号“蝗虫”手持铜管,一个绰号“田鼠”拿西瓜刀,还有一个绰号“蚂蜂”攥着把铁钩子。
三个匪徒背靠在一起拼命抵抗,田鼠胆子较小一边抵抗一边对另两个喊道:“今天算是栽了,碰上克星了,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甲鱼也栽了。”
他指得是刚才被甘峰击倒的那个光头同伙,绰号“甲鱼”。
那个蚂蜂故作镇定的叫道:“别急,老大派的人可能快到了。”
蝗虫也急的嗓子变了调,说:“要是来晚了,咱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哇。”
趁他们说话一分神的瞬间,江波的腰带飞出,铁扣狠狠的抽在田鼠持刀右手的手背上,顿时手背上鲜血淋漓,西瓜刀一下子脱了手,江波趁机一个弹腿,正中田鼠的裆部,疼的他“嗷”的叫都叫不出来,手捂着裆部轱辘到一边去了。
蝗虫一见慌了神,手中的钢管是一阵乱舞,颜军离得较近,这傢伙一铜管竟然挥舞到颜军头顶上,那知颜军叫道“来得好”,不慌不忙一抬前额竟然一头顶在铜管上,“铛”一声,钢管竟然被弹起老高,把蝗虫吓得是大惊失色,原来这正是颜军苦练的“铁头功夫”。
彭通趁机飞出一个易拉罐,“啪”的一下,正砸在他的左脸颊上,颜军上前一板凳腿猛砸中他的右臂,钢管“噹啷”落地,彭通狠狠一个飞脚正中他的胯骨,蝗虫“哎呦”一声,一头栽进旁边一个花坛里去了。
蚂蜂见两个同伙都受伤倒地的,顿时急红了眼,仗着手中铁钩锋利,猛地一阵乱刺,徐江靠的太近被他一下划伤了左臂,顿时鲜血湿透衣袖,江波腰带太短一时不好接近,彭通又把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很的向他砸去,蚂蜂身手强于那两个,急忙一猫腰,啤酒瓶飞过头顶,落入后面的一个金鱼池里。
徐江操起旁边一个清洁工丢下的拖把,向蚂蜂猛捅去,正好发挥他擅长于刺杀术的强项,蚂蜂慌乱中急忙横过铁钩一挡,拖把上的布条缠住了铁钩,趁他拔不出来,彭通一个扫堂腿,这傢伙没避开“扑通”一下趴在地上,颜军看准机会,上去一板凳腿“嗙噹”就砸掉他手里的铁钩,同时徐江凌空跃下“嗨”猛的一个“单腿跪膝”正中蚂蜂后心上,这傢伙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嗷”的一声,背过气去了,看他不动弹了,徐江才觉得解了口气。
林聪一冲进混战中的人群,亮出腰带,施展开“双节棍”术,虽然腰带不如双截棍得心应手,但也具有相当的威力,当时是左右开弓,“啪啪”几下,打得两三个劫匪是东倒西歪,一阵子哭爹喊妈。
原凡、张华先后也冲了进来,原凡施展“空手夺刀”的功夫,几下子就连下了三个劫匪的凶器,张华大展摔跤术,一阵“劈里啪啦”接连摔翻三个劫匪。
另外几个参战的宪兵也轮警棍击倒了五六个劫匪。
就在劫匪们快支援不住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口哨声,从嘈杂的人群中传了过来,好像是有人在联系这帮傢伙。
果不其所然劫匪们听到声音,猛地一下子变得有条起来,一扫刚才混乱的阵势,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去,就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见这伙劫匪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之下,他们背对广告牌,手中的利器一致朝外,组成了一个弧形,形成一个易守难攻的阵势。
老兵们见了这个阵势,不由得都吸了口冷气,纷纷叹道:“原来他们也受过专业训练”。 原凡对兵法颇有了解,他看了看对方的阵势,果断的对大家喊道:“不要紧,他们想顽抗,找机会溜掉,也可能是等他们的援兵,咱们要先打开一个缺口,冲进去把中间那个带头的傢伙收拾掉,他们就群龙无首了。”
接着有笑着回头对一个大个子的宪兵上士说道:“曹班长,你们装备好,请你们打头阵了,怎么样?”
这个曹班长轻轻点点头,也是一笑回答道:“哈哈,小意思,谢谢把光荣让给我们。”
接着回头果断的对另几个宪兵命令道:“跟我来。”
他叫曹钢,现担任宪兵队九班长,和原凡一起参加过军事干部特训班,两人交情不错。
大家在听了原凡的话后,都不约而同的注意到劫匪们“中间那个带头的家伙”。
在刚才如此激烈的搏斗过程中,谁也没看见他的出现,现在一出现就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可见这个人物在劫匪当中不是一般人物。
只见他带着一副黑墨镜,半边的头发耷拉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模样,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个头在一米七八左右,虽不算很高,但腰杆挺直,身材也偏瘦不算魁梧,但显得身手敏捷,精明干练,在匪群中倒显得是豺立鼠群一般。
林聪看了一眼,第一感觉他是个难对付的家伙,老兵们当然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谁。
其实这个傢伙就是这个匪帮中的二号人物,绰号“黑蝎”,同时也是这次抢劫行动的总负责人。
林聪定睛瞧了瞧,低声对身边的张华说:“看他举手投足,很有两下子哟。”
张华点点头,说道:“是的,看来今天有场硬战。”
林聪若有所思的问到:“他们有援兵,为什么我们拼了半天,却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没见到?”
张华也点点头说到:“是呀,我也纳闷呢,难道今天这附近的警察都休假了么?”
由于形势紧迫,他们没有多想这个问题。
这时,曹钢已带领手下组织了第一轮强攻,宪兵队的成员个个都受过强化训练,平时都是争强好斗,今天在纵多的老战友面前自然不愿丢面子。
曹钢是首当其冲,大呵一生,迅速逼近劫匪,后面的几名手下也形成扇形紧随其后。劫匪们见他们手持警棍、头戴钢盔,气势汹汹的冲上来,顿时紧张起来,纷纷举起手中凶器是拼死抵抗,曹钢毫不手软,一警棍就将最近的一把西瓜刀击落在地,那个劫匪是惨叫一声,捂着骨折的手腕躲到最里面去了,曹钢趁机向里冲去,直逼黑蝎。
与此同时左边一个宪兵中士也是一个强有力的前踹,“嘭”巡洋舰陆战靴正中面前一个带着拳刺的劫匪的小腹,这傢伙同样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一下子坐在地上,半天也没站起来,后面的同伙赶紧把他拖到里面去了。
左边的一名宪兵下士和一名列兵当然不会落后,特别是这名刚入伍不久的列兵,平时尽是接受训练,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当然是想在班长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于是呼手中的警棍是上下飞舞,一阵子强打猛攻,逼的劫匪们是纷纷退让。
一个劫匪手持铁链锁狠狠的抽向宪兵下士,下士敏捷的一低头,铁链正抽在钢盔上,“啪”的一声,只见钢盔上闪出一溜火星,下士一抬左手,紧紧抓住铁链,宪兵执勤时规定是要带白手套的,趁那家伙双手用力往回拽铁链时,下士右手警棍猛地一下戳中了他的胃部,一阵剧痛使他顿时撒手丢下铁链,双手捂着胃部并且弯下腰来,口中“哇哇”的吐出黄水来,同时下士的警棍不轻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心上,因为警棍已经具有相当的份量了,下手重了恐怕他的性命不保,也算是刚才他下手狠毒,给了他一个教训,不用说这家伙自然失去战斗力趴在了地上不会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