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转过头,看了看玄霖,娇羞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一直在这里埃”
玄霖想到了发生什么,但是此刻已经不容他在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随即轻轻的点点头:“你先出去吧。”
素衣看着玄霖冷漠的表情,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仍然淡淡地一笑,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王爷都忘了吗?”
玄霖看了看她,说:“我没有忘,你下去吧。”
素衣,看了看玄霖,便转身离开了。
素衣走后,玄霖自己梳洗了一番,又命人将被褥从新换过,看着床单上那猩红的血渍,玄霖的眉头又皱了一下。
素衣从玄霖屋里出来便去了梦语的房间,梦语正巧在刚才草药园回来,见到素衣过来,便拉着素衣进屋坐下,“天气越来越冷了。”
素衣点点头。
见素衣一脸心事,也不说话,梦语就觉得奇怪,昨天还开开心心地怎么今天又换了一个人似的,便问道:“怎么了?一脸的愁容。”
素衣看了看梦语,豆粒大的泪水连成珠的从眼眶中溢了出来,一颗一颗滴落在粉裙子上绽开一朵一朵红色的花。
梦语见素衣就这样突然哭了,便问道:“到底怎么了。”
素衣只是掩面低泣也不回答。
梦雨见状以为玄霖又欺负了她,就冷冷地说道:“你不要哭了,我去问他。”说着便站起身来。
素衣拉住梦语的手,抽泣着说:“姐姐,你不要去找王爷,他并没有欺负我。”
梦语便奇怪了“他没欺负你,你哭哭什么呢?”
素衣便将昨日玄霖醉酒以后的事情告诉了梦语。
梦语听后,淡淡地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相信他肯定会娶你的,不要哭了。”说着给素衣到了杯热茶,让她暖暖身子。
自从那日以后,玄霖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了,除了每日处理政务便谁也不见。
梦语每隔一日给皇帝施一次针,随着次数的增多,也渐渐得心应手,并且还将施针的方法加以改良。皇帝的气色也随着药物的改变和扎针的次数而慢慢有所好转,鼻饲也让他看上去没有之前那般枯瘦,只是仍然不见有苏醒的迹象。
乌那尔的战事从那次告捷以后便又没了音讯,如深秋的草原,应该更冷了吧。每每想到这里,梦语就会想到轩辕凛,不知道他还好不好,上次的那一仗他似乎仍旧没有参加。
而三大家族的活动也随着冬日的到来而变得沉积,就像冬日里毫无生气的万物一样,似乎失去了活动的动力。
素衣每日会在黄昏来梦语这里坐坐,天渐渐冷了,两人没事了就会一起在灯光里缝缝冬日里要穿的雪袄。
梦语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过芷颜和陆仟了,看着外面院里还绿着的常青树,梦语就想起了天外天,那里似乎没有冬天,忽然就很想回去看看。便起身去了玄霖的书房。
书房的门口有侍卫把守,见了梦语,侍卫便说让梦语等一下,通报了以后再进去,梦语笑着点了点,自己多久没见过他了?从什么时候起便连自己给皇帝诊治都见不到他了,只是偶尔派太监来询问一下皇帝的事情。
正想着,书房的门打开了,侍卫说:“王爷说现在有事谁也不见。”
梦语一听,心里便明白了,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请你将这封信交给王爷。”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
侍卫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意思,接过信,送了进去。梦语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自那日素衣来说那件事后,梦语就发现他似乎在有意回避自己一样,忽然便在自己的生活中就消失了一般。
便留了这封信给他。看着远处天空,浮云依旧变幻着模样悄无声息地从头顶划过,只是太阳却失去了温暖大地的能力,细碎的将阳光洒在大地,“这便是冬天了吧。”
玄霖本就在看公文,自从皇帝昏迷以后,大小国事便落在了他头上,这几天说他有意回避也是事实,但是事多也是事实,有人匿名上奏,说前太守赵靖当日背叛贪污是假,蛊惑皇帝炼丹,受三大家族一派指使是真,还说三大家族已经不满鼎立之局,此次皇帝昏迷便是他们所为。里面还将擎苍国的历史简单扼要的说了一番。说的真真切切。 对于这些,玄霖在外疆的时候就有所耳闻了,当日皇兄叫他回宫办的那件事便也和三大家族有关,难道这一切真如此人所说,可是他匿名上奏又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