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就是不孝子!失去了凌博,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不要逼我阉了你!畜生?哈哈!哈哈!哈哈!”伊然歪着头斜看着贺衷良,哈哈大笑。
贺衷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是你爹,你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
伊然突然不笑了,她木僵地呆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颓废样子,懒懒地说道,“你要是想教育我呢,最好给我闭嘴!好好听我说就可以,你们医生的首要职责不就是倾听吗?我付了你钱,你只管听听我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就可以,我根本没指望你能治好我。”
“哎!好,你说吧!说吧!说吧!如果过个嘴瘾能让你痛快一些,我不介意你是个彻底的疯子!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看着贺衷良揪心的样子,伊然突然像只猴子一样,咧着大嘴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愿下辈子你能生在伊家,好好感受感受,什么是地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你还真不如痛痛快快嚎哭一场呢!哎!”贺衷良忍不住点了一支烟,透过缭绕的烟火,贺衷良看到了一个幽灵一般的伊然,心里非常疼痛。他翻开伊然的红色日志本,没看两行,就“啪!”得合上了,思索一阵子,又翻开,没看两行,又合上了,皱着眉头思索道,“哎!我何年何月才能把你解决了啊?伊然!凌博!哎!创伤啊!”
伊然从诊所出来之后,回到家中,家里空荡荡的,伊然走到自己的卧室,锁了门,搬一把椅子顶着房门,又把所有窗户关紧,把窗帘拉上,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死死地瞪着桌上的镜子看。
看着看着,她突然打开书桌抽屉,拿出剪刀来,抓起一把长卷发来就剪,忽然,她突然听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声音非常非常柔弱,她劝道,“伊然!伊然!你变了!”
伊然瞪着镜子,“咔嚓!”剪下一把长发,似笑非笑地轻蔑地说道,“我变了?你希望我永远都是你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难道你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要再来一遍?把未来的日子继续糟蹋?”说完,把台灯旁边的自己的照片拿下来,撕成碎片,撒向镜子,说道,“看见了没有?人死了!就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