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在门外候着，女人换衣服这事儿他没什么兴趣。

埃勒搓着手讨好地笑着，“国王大人，这次您的仗义出手我一定牢记在心，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方程撇嘴笑了笑，他哪里会不知道埃勒说的都只是一些客气话，不过抬手不打笑脸人，留着埃勒这个家伙在，说不定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当即说道：“放心，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可不会客气。”

“咚咚。”

两人说话的时候，门从里面扣响了两声，这是莉安娜在告诉外面衣服换好了。

等到房门打开，莉安娜先走了出来，然后就是尼罗皇后，这个时候的她换掉了之前穿在身上的丝绸服饰，改为了一身最朴素的亚麻布服饰，和那些女仆们看起来一样。

盯着这个女人仔细打量，方程发现她虽然换了衣服，但身上那股气质还是隐隐显露出来，看着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平时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女人，哪里会是什么侍奉人的女仆。

“嗯——”方程托着下巴，继续盯着她看。

尼罗皇后能够感觉到方程灼灼的目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看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的身子，“这衣服有些小了。”要说起来，这套衣服的尺码确实偏小了一些，她的身材丰腴，穿上去有些地方自然是非常明显，方程的目光让她难为情起来。

“还不够，再去给我弄点锅灰来。” 方程完全没有在乎这个女人的反应，而是对埃勒吩咐。他之所以那样盯着这位尼罗皇后，是因为在检查她的乔装易容，如果连方程都能一眼看出有问题，那外面那些尼罗士兵也一样会看出来。

很快，埃勒气喘吁吁地弄来了一捧锅灰，方程用手抓了一把，直接糊在了这位尼罗皇后白皙的脸颊上。

“你！你做什么！”

尼罗皇后又气又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如此无礼地对待。

方程则完全没有管她在说什么，将她脸上抹得黑一道灰一道，直至看起来不再那么像个贵妇，这才停下手，“现在看起来还差不多。记住，你是埃勒老爷家一名在后厨打杂的仆人，现在要跟着我去城里的集市上买些木炭回来。”

这个女人感到很屈辱，她曾经是堂堂在上的尼罗皇后，而现在她竟成了一个低贱的女仆，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苟且求生。

方程见她不回答，又问了一遍，“记住了没？”

女人答道：“我记住了。”

方程点了点头，然后冲莉安娜努了努嘴，“我们也该走了，一会儿出去之后小心行事。”说完，便朝着楼下走去。

莉安娜带着乔装的尼罗皇后跟在方程身后，三人先是下楼，然后从院子后面的小门悄悄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