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位画家正拿着画笔思考如何下笔才能让这幅画变得更好看。
他就等着白良工醒来的一瞬间,看见刀子在他面前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几个小时后白良工醒了,从头疼中醒来,睁眼就是笑嘻嘻的科特斯。 回来的路上白良工醒过一次,但是因为嫌他太吵了,科特斯直接一棒槌下去把人打晕。
此时他的脖子已经肿了一大块儿,动一下就剧烈的疼。
他被面前笑嘻嘻的科特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上半身就往后仰,扯动了他的伤口,又嗷嗷叫。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他并不认识科特斯,所有的意识也就停留在昏迷之前,科特斯把他带走在天上飞了一圈。
路上中间就醒了一分钟,根本没有看清人就又被打晕了。
科特斯咧嘴直笑,伸出舌头露出骷髅头形状的舌钉,趴在他耳边低声:“我是来送你见阎王的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撤离白良工几步,伸出手擦擦嘴巴,一副想要把他活活剥皮吃掉的模样。
白良工被吓得不轻,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正舔着嘴巴的科特斯:“……”没意思,真没意思,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他兴致缺缺地把白良工嘴堵上,拍拍手站起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房间睡觉去。
张兴文这几天一直由沙望看着,听说纪杨清他们回来了,迫不及待求沙望把他送过去。
科特斯回去睡觉时正好碰见了,就给他们两个人开了门。
沙望正在和科特斯道谢,张兴文问了白凌蝶在哪,头也不回地过去。
“他怎么了?”科特斯对这样无理的人有些不满,问沙望的语气不好。
他在星核联盟里面工作那段时间,是沙望带着他报到,填资料。
偶尔沙望应队长要求照顾科特斯,带一些吃的,喝的,聊聊天,倒也算是比较熟悉。
“应该是去找白凌蝶,就是白良工的妹妹。”沙望解释,“白凌蝶曾经照顾过他,所以想要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哦。”科特斯恍然大悟,拆了个棒棒糖放进嘴里,“原来清清不让我动那女的是因为他啊。”
他说话时,因为嘴里舌钉的存在,棒棒糖发出“喀挞喀挞”的声音。
糖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现在有工资了,他终于有钱买棒棒糖了。
说是没脸见白凌蝶,可是说是一回事,真的知道人已经来了又是一回事。
张兴文隔着屋子远远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凌蝶,发现人没受一点伤,苦笑一声之后把门关上。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纪杨清一睁眼就能看见怀里的栖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