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吴铭还在外头看着她,嘴里血越来越多,一下子急哭了,站起身来。
吴铭内心狂喜,还是好人多啊。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弯腰。
吴铭内心再次狂喜,终于得救了,姓严的小娘炮,你就等着小爷好了去报复你把,我要让你天天打擂台,不给饭吃,对,就是这么恶毒。 姑娘弯腰,鞠躬,转身一气呵成,跑的是干净利落,跑时还不忘喊了一句:
“迷路。我们走。跟上跟上。”
吴铭眼睁睁的看着死神与自己擦肩而过,又转过身来说“小伙子,不好意思走过了”
眼一黑,又晕过去了。
一股发霉的味道钻进吴铭鼻腔,睁开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干草砌筑的屋顶几根木头横在下方,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旁边木凳上放着破了一个口子的陶碗,屋子不大,20平米左右,除了这一张草席床以外。只有一张不规则的方桌摆在屋内,甚至在角落还能看见堆在一起的杂物。
门开了,一位满脸褶皱的老汉走进来,也许是没有注意到吴铭已经醒来,左手提着熬得药壶,右手端着一碗稀粥,轻轻地把门关上,在把稀粥放在桌子上,陶碗拿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汤药倒入陶碗中。
在口袋里掏出一把木勺子,端着药颤颤巍巍的走到吴铭床前,舀起一勺,慢慢碰到吴铭嘴唇,分开灌入嘴中,吴铭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大郎喝药的画面,忍不住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小哥醒了啊,快把这药喝了,你现在需要调养,村口王大夫说了,你这命大,五脏摔裂了,骨头断了4根,还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老伯把药一勺一勺的喂入吴铭口中,然后喂些清水,一些清粥,也没说什么,收拾陶碗颤颤巍巍的走出房门,走时还不忘把门关上。
而吴铭却像植物人般躺在床上,身子不能动,也说不出来话,至少眼睛耳朵还可以用。远处汪汪几声狗叫,渐渐远去,伴随着隐约传入耳朵里“迷路”等等的话语。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此时吴铭已能下地走路,只不过需要拐杖的搀扶,脚下很软,走不几步就得歇息一会儿,而活动空间从床上只是扩大到了这间屋子而已,身上深红色染着血迹的甲胄早已不知所踪,穿在身上的是如同老伯那身,深青色,带有一丝白的长衫,麻衣制的,穿在身上磨得皮肤很疼。
往常一样,又是喝药以及吃饭的时间,老伯推开门先把药罐子放在桌上,竹子编的容器里放着一些吃食,清炒白菜跟一点点白面与很多玉米面蒸的粗粮馒头,吴铭第一次吃的时候,本就不太好的身子被噎的够呛。
为了活着,还是伴着白菜不知名的野菜以及这粗面馒头,狠狠地吃了下去。
这次老伯没有出去而是坐在吴铭对面。
吴铭放下手中粗面馒头,后退一步,先是双手抱拳,弯腰四十五度,对着老伯鞠躬行礼,老伯没有站起身来扶一把吴铭。而是先倒了一碗水在口中喝了一口。
慢慢放下碗,说道:
“起来吧,这一礼老伯我受着了,你穿的是我们蓝枫帝国兵卒的衣服,上面有你的名字跟职位。你们为我们百姓安稳的生活驻守边疆,征战沙场。相信每个蓝枫帝国人,遇到这样情况都会像老汉这样的选择。”
吴铭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看着老伯双眼,沉吟一下。
“老伯,我该怎么称呼您?”
“看你你跟我孙女一般年纪,不嫌弃的话就叫方爷爷吧,我还有一个孙女,叫方玉,现在不知道带着迷路又去哪玩了。”
吴铭听到迷路这两个字,脑海里会想起想起那只小黄狗,以及那双灵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