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舞,可值千金。
所以,等台上两位花魁候选都表演完,进行最后的角逐,由在场的客人砸钱钱为两位姑娘投票,今晚谁能从客人那得到最多的打赏,谁就是新一届花魁。
在韵雅阁小主管推开包厢门,询问季睿是否要打赏时,季睿欣然点头,“剑舞琴施姑娘,我付五百金。”
五百.....金??
当琴施姑娘最后竞选成为新一届花魁,而她接下来就要陪今晚给她打赏最多的客人,闲聊品茗,或弹琴对弈,或吟诗作对时,主事妈妈大声喊了那位客人的名字。
“季睿季小少爷。”
众人:“?!!”
打赏最多的居然是福宁小郡王。
就连琴施都微微讶异,下意识抬眸朝小郡王刚才探头的包厢看去,可此时包厢窗帘紧闭。
而等琴施强撑着醉意走下舞台,刚转到幕后就一个趔趄,还好被丫鬟扶了一把,“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你去厨房给我拿一碗醒酒汤,我去换身衣裳,喝完就去见小郡王。”琴施一张漂亮的脸都红透了,可见醉得不轻。
这时一小管事跑了过来,见了两人立马停下道:“琴施,不用去包厢见人了,小郡王已经走了,他说该回去睡觉了。”
说到这,小管事都忍不住摇头一笑,“小郡王说小孩子不能太晚睡,下次有时间再来看你跳舞弹琴。”
闻言琴施先是一愣,没两秒就轻轻笑了出来。
这边,季睿已经和两个哥哥登上小船了,小船晃晃悠悠朝着岸边靠近,等上了岸,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没刚才那么热闹,但也不算冷清。
此刻还不到宵禁时辰,大概就晚上九点多吧,这些人怕是要踩着宵禁时辰回家,要么直接外宿。
刚才在韵雅阁吃了挺多东西,季睿和两个哥哥慢慢走着回府,路上突然听八哥感叹一声。
“原来这就是喝花酒啊,那也没什么啊,就是热闹了些,跳舞唱歌什么的也还挺好看,就是除了舞剑那姑娘,怎么都轻飘飘娇滴滴的,还没七叔母舞鞭子好看呢。”
“嗯,酱肘子味道还是不错。”季九哥点评一句。
季睿震惊抬头,看着两个一脸‘我已经见过大世面’的哥哥,“.......”
不是,你们对看演出和喝花酒到底有什么误解?
也不知道家里长辈在担心什么,就他看来,他的哥哥们都还没开窍呢。
看啥都没看刀枪剑戟来劲儿,每次一说比武,一说玩沙盘军事游戏,那眼睛比夜空的星星还亮。
而季睿还不知道,也就看了一个表演,给了个人家该得的打赏,就直接导致他的‘暑假’提前结束了。
第二天,福宁小郡王豪掷千金一事就迅速在盛京城传开了,尤其是各大纨绔圈子里,简直不要太热闹。
豪掷千金啊!!!
哪怕是他们盛京城的纨绔子弟,也没谁有这般气魄的。
这件事传啊传,五百金变成千金了,不止如此,还有了各种故事版本,也不知是谁编的故事,季睿在妙居楼喝奶茶时听到茶老板讲起这些,还摇摇头感叹:“老板,这编故事比你请的要厉害啊,听听,编得多有意思。”
茶老板:“......”
这事儿吧,季睿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舅舅不在京城,没人打小报告,他也不知道。
而谢太傅.....听说谢太傅不喜出门,平时休沐都是宅在家里看书。
所以季睿继续‘请假’,每次也不多请,找个借口请个三两天的,如此反复下去,他就在谢太傅那请了半个月假期了。
谢太傅:“......”
福宁郡王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还有镇国公府,季远季定邦他们就没给他施压吗?听说季府一直在压着小辈在家读书啊。
怎么....
他怎么就能如此淡定地玩来玩去!
终于。
又一个三天假期结束,当季睿派来传话的人说:“太傅大人,小郡王说昨天去城外玩,好像中了暑热,身体不适,想再向您请三天假。”
谢太傅差点就要没忍住,一拍桌子,大喊一声:给老夫滚过来念书! “好,老夫知道了,回去告诉小郡王,好好休养,身体好了再来读书。”谢太傅几乎是咬着牙说话了。
传话的下人小心回了个是,转身就溜了。
哎呀呀,谢太傅脸色太吓人了。
回去要告诉小郡王,这假还是别请了吧。
等人一走,憋得难受的谢太傅直接灌了两杯凉茶,才把心口那堵火气也压下去。太傅夫人听闻消息,过来时正好看到谢太傅猛灌茶水。
太傅夫人:“......”
所以,你为何要和一个七岁小孩儿较劲儿?
直接让他明天来读书不就行了嘛。
当先生的一句话的事儿,为何就要弄成这般憋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