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已经去请主持过来了。
后院两方人马就这样对峙着,僵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终于,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 刚刚那眉毛胡子全白的老主持被人请来了,老主持见到纪玄的阵仗,有些惊慌地问:“施主,这是何意啊?”
“我想看看院里的禅房,还请主持行个方便。”纪玄说话的语气忽然和缓了很多,不似刚上山时那样的冲了。
最开始的充斥在头脑中的愤怒过去之后,纪玄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从来不是一个做事只会蛮横冲动的人。
现在事情的真相还不明确,人虽然是在别山寺丢的,但未必与别山寺有关系。
会出现各种情况,比如贼人只是借了别山寺的地盘藏身,亦或者贼人不过恰好趁今日别山寺人多才动手,得手后便早早下山去了。
如果与别山寺无关,他现在得罪别山寺,事情真相出来以后,难不成还要向别山寺赔礼道歉?
如果与别山有关,那他更不能和别山寺撕破脸了,否则木槿岂不是有危险?
老主持道:“老衲已经派寺里的僧人检查过了,并没有公子所说的人。”
“有没有,我要看了才知道。”纪玄道。
老主持的脸色沉下来,“公子难不成是怀疑我别山寺的人心怀不轨?”
纪玄道:“不敢,并非是疑心别山寺的高僧,只是贼人狡猾,万一蒙骗过关,我还是亲自去看一看比较放心。”
纪玄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退了一步道:“我只带着人进去瞧一眼,绝不会乱动禅房里的东西,主持若不放心,可派人同行。”
乱动僧人东西,岂不是真与官差搜查一般无二了?
又不是别山寺犯了什么罪,只不过是找个人,如此冒犯寺里僧人,别山寺恐怕不会同意。
所以,纪玄才会退这一步。
进去看看而已,说起来就比搜查好听多了。
老主持仍然没说话。
他浑浊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已经开始松动了。
忽然,方荻的一个随从跑过来,“公子,有消息了!”
随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人、有人说他今日午时,在大殿门口,看见过一个穿着白青色衣裙的姑娘!”
“说那姑娘跟一个小和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