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面前这女的真得了瘟疫,那他从她手里抢药包,万一真染上瘟疫了可不妙,为了这么点儿银子,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可太不划算了。
木槿作势要摘下面罩。
男人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木槿把紧紧抱在怀里的药包松开了一些,空出了一只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早已经被冷汗濡湿。
木槿松了一口气,看着被她捏得皱皱巴巴得药包,苦笑了一下。
可算是保住公子的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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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熟人。
张灵玲的兄长,张灵岳。
张灵岳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见木槿时,眼睛亮了一下。
“木槿姑娘!”
木槿行礼,“张公子。”
张灵岳看见了木槿手里提着的药包,问道:“木槿姑娘家中有人病了?”
木槿点点头,“我家公子病了。”
她又看见张灵岳手中提着的药包,连忙关切地问:“灵玲还好吗?”
张灵岳知道木槿看见了他手里提着的药,才会问及张灵玲,解释道:“灵玲好着呢,是我父母病了。”
木槿惊讶,“张家叔叔和婶婶都病了?”
张灵岳叹了一口气,“是。”
木槿看见他眼底下浓浓的青黑,想必这几日一定十分操劳,都没好好休息过。
张家夫妇开着饭馆子,每日接触的人多,自然也就容易被人传染。没想到,竟然两个人一下子都病倒了。
张灵岳现下状态都如此憔悴,不知灵玲如何了,父母二人都病倒,她一定十分担心吧。
木槿道:“那张公子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给公子熬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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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回了家,先去看了纪玄。
纪玄仍然在发烧,她摸不出来温度有什么变化,好像和她上午出去时摸到的温度差不多。
她又去看了阿吉,阿吉也仍然在昏睡之中,断断续续地发着低烧。
木槿出来以后,摘下了面衣。
这厚厚的面衣捂得她好热,明明已经入了冬,但是木槿一下午就没歇下来,不停地在走路,自然会觉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