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明懵逼地摇了摇手脚上的铁链子。
天啦噜,他已经800年没玩过小黑屋lay,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年人他有点搞不清楚小黑屋到底算前卫玩法还是复古潮流……
窗外天已经黑了, 褚江沅的房间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宁逾明发现和他公寓里的灯一模一样。
四周静悄悄的,狗叫都没有。褚江沅的独栋别墅买在地广人稀的郊区,扯着嗓子喊一天也不一定有多少人能听到,何况他也不想喊。
宁逾明听见了上楼的脚步声, 脚步声不疾不徐, 既不轻快也不沉重, 很难从中探知主人的情绪。
房间门被推开了。
褚江沅端着托盘出现在了宁逾明面前,大概是食物什么的吧。
褚江沅把托盘放到床头柜前, 然后直接靠着床坐到了地毯上。
他抬起头, 柔情万丈地看向宁逾明。
“小飞,你饿不饿?”
褚江沅掀开托盘盖子, 牛排的喷香在室内弥漫开来,他一点点将这块品相上佳的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轻声问宁逾明:“我喂你吃好不好?”
宁逾明冷静地说:“我不敢吃,谁知道你在里面又放了什么东西。”
褚江沅强装的镇定一下被击溃了,他虚弱地笑了笑,手指颤抖着叉起一小块牛排, 不安又脆弱地笑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放,真的。”
宁逾明冷眼旁观,忽然开口问:“你现在也是在演戏吗, 褚江沅?”
褚江沅呆在了原地,表情一点一点破碎掉。宁逾明从来没有这样冷硬地叫过他的全名,一瞬间,褚江沅觉得自己的心被这冷冰冰的“三个字”破开一个大洞。
宁逾明不急不缓地继续问他:“冒昧地问一句,接下来你是否打算强/暴我?”
“一直强/暴监/禁到我精神崩溃离不开你?”
“还是说,玩腻了就直接杀掉我?”
褚江沅比较像精神崩溃的那一个,餐叉和一小块牛排从他手中滑落到地毯上。
宁逾明还有闲心凉凉地提醒他:“哎呀,弄脏了。”
褚江沅下意识去捡餐叉,身体弯到一半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着剧烈颤抖起来,间或从齿缝漏出呜咽。
然后他抬起头,双目无神地泪流满面,又十二万分努力地对宁逾明扬起一个含泪的微笑:“我不会的,不会做那种事。所以求求你,小飞,不要对我用这种语气。”
宁逾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嘲讽地笑了声。
心脏传来的巨大痛楚让褚江沅以为他会在这一刻死去。
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来褚江沅发现自己已经上床压在了宁逾明身上,把头埋在对方颈间,崩溃中无意识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着:
“…对不起…”
“…不要讨厌我…”
“…求求你…”
“…好爱你…”
“…好喜欢你…” “…别走…”
“…别走…”
“…别离开我…”
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离开我别不要我我很乖的做什么都可以拍戏也好做饭也好上床也好我都会做到最好只要你别走。
宁逾明沉默不语,只是一直偏着头,不想与他有身体接触,似乎厌恶抵触到了极点。
褚江沅想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却觉得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力气。
宁逾明转过头来,褚江沅不想去看他鄙视厌弃的眼神,他只是脑中想一想就恨不得再死过去一次。
但宁逾明只是朝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冷漠地说:“你这是自毁前程,不要几天你就会被抓,进监狱,名声扫地。”
他本来想扬起手去掐褚江沅的下巴,发现链子长度不够,只好假装无事发生把手放下。
褚江沅终于从床上下去了,他轻轻握住宁逾明的手,凑近了脸去挨蹭,冲宁逾明痴痴笑道:“那种东西,跟你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凑那么近也不怕眼珠子被挖出来,蠢货。
宁逾明无奈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褚江沅又趴在床上啜泣起来,“…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