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梁青将她箍紧一些,低头耳语:“你不要说脏话,姐给你认真讲讲。”
“滚蛋!”沈雀给她一个白眼。
梁青恼羞成怒,“祝你孤独终老。”
沈雀:“多谢祝福,晚点我把门锁密码改了。”
梁青不以为意:“我会叫开锁公司。”
她蹬着高跟鞋,走到门边,又退回来,恶狠狠的指着她,“最近要跟你闹别扭,别联系我。再也不见。”
砰!
门关上了。
房间里静下来,沈雀抬手,用力搓了一下脸,压下心里翻涌的浪潮。沈雀第一次看不懂自己。
于州。
周与。
他们像两股力量,在身体里拼命的撕扯,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那是过去和现在,是拿起和放下,她无力选择。
吃完早餐,沈雀去换衣服,周与就在外面帮她收拾屋子。等沈雀出来,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衣服晒好了,这两天天气不错,你记得收就好了。”
沈雀站在客厅的阳光里,仰头看着阳台上挂着新洗的衣服,那种“岁月静好”又出来作祟。
“今天买了点菜,我给你放在冰箱里了,切好了用保鲜盒装着,你放锅里炒一下。”周与一句一句交代。
他猜测沈雀是会做饭的,因为她的厨房里油盐酱醋用量参差不齐,锅铲都是干净的。
沈雀嫣然一笑:“多谢周先生。”
周与站在沙发前的阴影里,看着阳光下的人,这话说得多么稀疏平常,像服务行业空洞的奉承。
“你客气了。”周与目色黯了一下,看向别处。
他知道,这都是客套的温情。
沈雀拎着包往门口走,“我送你去参加婚礼。”
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雪后初晴,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天高云阔,阳光将暖意送到人间,沈雀将周与送到酒店门口。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雀将车停在酒店对面的路边,周与下车,绕过车头,沈雀将他的衣服袋子递过去,“周先生,有时间来竟城玩。”
她善于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客套话,再来竟城,又是哪天呢?
周与弯腰,视线与她持平,“沈雀,回桐城的话……”
给我打电话。 话到一半,周与又将话咽了回去,她今年都不一定会回去桐城了。
她回了桐城,又凭什么来找自己呢?
沈雀手搭在方向盘上,莞尔一笑:“回桐城,你请我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