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19(2 / 2)

也就是在洗尘寺的那几日,有一日夜里珍珠半夜出门了一趟,天快亮时才回来了。喜鹊朦胧间听到了响动,见她衣衫不整魂不守舍的回了屋子,一句话也不说倒头就睡下了。

到了第二日,喜鹊去问她,她却矢口否认自己夜里出了门,还让喜鹊不许将此事告知任何人。

之后珍珠的言行举止便有些怪异了,总是一人坐着发呆,夜里还时常被噩梦惊醒。喜鹊觉着她似乎是在害怕些什么,可当喜鹊去问,珍珠却又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喜鹊,那日洗尘寺见她夜里出门之事,万万不可告知于旁人。

默默听喜鹊说完后,林思慎思忖了半晌,而后勾唇对着喜鹊一笑,柔声道:“此事你大可替珍珠继续瞒着,我会去查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眼看着喜鹊无忧无虑奔奔跳跳的离开,林思慎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上笑意逐渐敛去。

看来,洗尘寺的那一夜,在珍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边走边想的回到琉光阁,还未走到门前,林思慎便觉着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她疑惑的一抬头,便看到面色威严肃穆的九王爷,正站在琉光阁大门前,眯着眼很是不悦的盯着她。

林思慎心一跳,她不知寻常人见到了自己的岳父大人是否会心慌尴尬,总之她见到九王爷时都会莫名的心慌。她一拂袖急忙加快了步子走到九王爷跟前,俯身恭恭敬敬的行礼,乖巧的唤了声:“岳父大人。”

无论见林思慎多少回,无论林思慎现在如何的官员亨通声名鹊起,九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看她不顺眼,甚至瞧她一眼都觉着心烦。

九王爷勉强的点了点头,从口中挤出了一个字:“嗯。”

林思慎轻咳了一声,轻声问道:“不知岳父大人是几时来府的?怎也不唤人通报一声,小婿险些怠...”

九王爷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才来不久,刻意在此等你,本王是有话要与你说。”

林思慎眼角余光往琉光阁内瞥了一眼,却见沈顷婠正执着书卷站在书房廊下,素净白皙的面容上噙着一丝浅笑,一双清冽的眸子正悠悠自她身上掠过,似乎带着些许戏谑。

林思慎求助般对着沈顷婠眨了眨眼,她期望沈顷婠能上前来替她解围,她可不想和九王爷单独相处。

谁知沈顷婠就好似没看到一般,只是对着林思慎勾唇微微一笑,而后转身便走进了书房之中。

九王爷眼看着林思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深吸了一口气沉着脸色道:“移步,有些话我不想让婠儿听到。”

说完他便抬步往琉光阁外走去,林思慎也没犹豫,当即抬步跟了上去。不过她还有心思胡思乱想,想起刚刚九王爷说的话,她竟然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看来九王爷也是知晓沈顷婠的顺风耳,隔这般远也觉得沈顷婠能听见。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后花园,九王爷张望了几眼见四下无人,便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从宽袖子中取出了一个瓷瓶,蹙眉偷偷递给了林思慎,压低了声音道:“把这瓶子里的东西喝了。”

“这是...何物?”

林思慎一脸茫然的接过了瓷瓶,打开了瓶塞后凑近前一闻,便嗅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说不上来是香味还是臭味,总之那味道实在是怪的很。 九王爷有些别扭的轻咳了一声,而后板着脸不耐烦道:“问这么多做什么,总之我不会害你,你喝了就是。”

想来九王爷也不会给自己喝毒药,林思慎抿了抿唇,嗅着瓷瓶里那古怪的味道,一咬牙便抬手将瓷瓶里,那浓稠的黑色粘液,一股脑的灌进了嘴里。

虽然那瓷瓶里的东西嗅着有些奇怪,看着也难吃,可一灌进嘴里也不觉着奇怪,寡淡无味的如同白水。

林思慎将那奇怪的东西咽进了喉咙里,正打算开口问。

一直盯着她九王爷便神色尴尬又别扭的开了口,他偏开了头有些难为情的压低声音快速道:“你和婠儿成婚快三年了,至今无所出,实在是惹的外头人笑话。今日给你吃下的药,可是千金难求的神药,想来应当能助你一臂之力。”

林思慎神色僵硬的愣在了原地:“您说这是什么药?”

九王爷闻言眉头一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拂袖离去,只冷冷瞥下一句话:“装什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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