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改了主意,准备开一家铺子。
明心寻到的这一间铺子不大不小,宽约四米,进深六米,而且上面还有个阁楼,主人家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
以前是这一对夫妻自己经营的,那婆子是个老绣娘,手艺好,铺子里的生意一直不错。
奈何如今年纪大了,有些做不动了,生意也渐渐不行了,便想着将这铺子租出去,自己闲下来不说,还有个进项,日子也过得去。
“铺子你们也是看过了,这楼上还有个阁楼,平日里放些东西,或是歇息也是可以的,而且这位置也极好。”
位置确实是不错,虽然不在街头,也正好是在衔香街的中间,来往的人不少。
谢宜笑觉得不错,于是便问道:“不知租用价钱几何?”
那婆子道:“瞧着这位贵人是真的想要,我老婆子也不来虚的,一个月十两钱银如何?”
帝城的铺子不便宜,像是这样位置的铺子,要买下来少不得八百上千两银子,租用的话,十两银子也算是差不多了。
“那卖呢?”
“卖?!”那婆子惊了一下,然后使劲摇头,“贵人,我们这铺子只租不卖的。”
谢宜笑道:“我愿意多出些钱银。”
那婆子道:“也不是我不乐意,只是我家里那些个小的,眼巴巴地盯着这铺子呢,我和老头子年纪大了,只想安度晚年,待我们都走了,他们爱如何便如何。”
谢宜笑懂了,大概是儿子们不怎么孝顺,若是卖了,指不定这钱就被瓜分了,日后手里没了钱,这日子不好过,还不如是留着,每个月能拿十两银子。
若是如此,也不好强求人家卖铺子。
“贵人还租吗?”
谢宜笑犹豫:“我且看看。”
瞧着这一对夫妻是老实忠厚的相貌,可若是他们的儿子不讲道理,也不知道会不会来闹事,她也不想租个铺子还要处理这些事情。
那婆子有些忐忑道:“先前也有几个人再问了,若是贵人不要,若是有人定下来了,我老婆子就租赁给旁家了。”
谢宜笑含笑道:“您放心,我再看看,若是我寻不到好的,再过来见您,若是铺子还在,咱们再谈,若是您寻到合适的,租出去也好,只当是无缘了。”
那婆子松了口气:“那、那成吧......”
一行人出了铺子,在街市上逛了起来,这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的,谢宜笑看着还算是满意。
明心有些想不明白:“姑娘为何不同意了,这铺子也是极其不错的。”
谢宜笑道:“我听那婆子的话,心觉得他们家中的孩子可能不大安分,若是买下倒是可以,我给了钱买下来的,谁人敢生事,但是租的话,将来可能会有别的事情。”
明心懂了:“原来是这样,那咱们再看就是了。”
几人在街道上走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一家铺面前面,铺面大门半掩,里面有人正在吵架,外面围了不少人。
明心见谢宜笑停了下来,便上前去打探消息,她寻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这位嫂子,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吵起来了?”
“嗐,听说是这家主家要离开,想把这铺子给卖了,因为是价格谈不拢,闹了起来。”
“怎么谈不拢?”
“据说是对方只肯给两千两。” “两千两不少了。”这铺子比先前她们看的那个大了三倍,上面还有个二楼,但是价钱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了。
“听说是里头还有个不小的院子,听说还不小呢,哪里只值这两千!”
“原来如此,那这东家原来是哪一家的?来买的又是哪一家的?”
“听说这东家啊,正是少傅府的少夫人的,唉,说起来现在也不是少傅府了,就是那月家,听说这位少夫人要与她夫君和离,打算是卖了这铺子离开帝城。”
“那要买铺子的人呢?是什么人?”
“听说是宣平侯府的大姑娘。”
明心得了消息,回去与谢宜笑说了,谢宜笑微微挑眉:“月少夫人的铺子?徐姑娘要买?”
这是还在找月家的麻烦呢?
“正是她。”明心道,“听说说这铺子想要的人不少,但是徐姑娘站了出来,谁人敢再要,而且徐姑娘只给两千两,对方不肯,这才闹了起来。”
明镜有些心动:“姑娘,您觉得咱们能不能向徐姑娘讨个人情,要了这铺子?”
这间铺子可比刚刚那个好多了,就算是日后经营不善,将铺子转手或是再经营其他的,也不吃亏的。
而且这样的铺子难得碰见。
谢宜笑也有些心动:“走,咱们去看看,先瞧瞧去。”
于是她便带着人往铺子门口处走去。
明心站在前面开路,明镜青螺各站在谢宜笑的两边,两个护卫跟在后面。
一行人挤到门口,便被门里的护卫拦了下来:“尔等干什么的?”
明镜道:“里面可是徐姑娘?我家姑娘姓谢,与徐姑娘有几分交情,听闻她在此处,特来看看。”
那护卫听闻明镜这样说,也不敢不敬,于是便道:“原来是谢姑娘,您且等等,我等派人去与姑娘说一声。”
明镜点头:“劳烦这位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