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态度坚决,让他交出顾幽,他也不能是不听是不是?如此,也唯有出此下策了保全了。
若顾幽已经是他的女人,二人有两情相悦,皇帝总不好在插手拆散姻缘是不是?
而顾幽清白已失,也不能是嫁给别人了,若是嫁了,到时候被发现了闹出来,那真的是颜面无存。
李重阳自知,他说这话,也是将长宁侯府给得罪死了,长宁侯定然是恨他恨得要死,他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说了出来,成了他娶那姑娘的理由。
这早已不是求娶,而是逼迫。
“陛下,臣想娶顾姑娘为妻。”
皇帝听闻此事,也是愣了一下,他竟然能没想到,李重阳为了娶顾幽,竟然是这般的不要脸,但凡有些良心的男子,就算是事情是真的,也不能说出来的。
此事对于男子而言,可能只是一件风流荒唐的事情,可对于女子而言,便是她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污点,伴随对方的一生。
“陛下,万万不成,此事定然是假的,臣之女虽然做下了不少错事,可定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长宁侯极力想要解释,“定然是王爷胡说的。”
李重阳道:“侯爷何需动怒,若不是真的,本王怎会拿此事开玩笑,又因为她要嫁给旁人大怒,昔日七夕之时,顾姑娘也不知道因为何事被人劫走,正好那时本王遇刺,去抓刺客的人刚好遇见了顾姑娘。”
“顾姑娘被人下了药,本王又舍不得将他交给别人,所以才......” 所以才亲自上了。
“本王也不是不负责任之人,那日之后,本来说好了要上她家中提亲,将她娶进门的,可谁知她突然逃走,本王又不知道她家住何方,寻了两个月都没寻到人。”
单单是长宁侯想吐血吗?
李重阳也想吐好嘛?
若不是当时顾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他早该是将人娶回家了,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又是劫亲又是天凤之命的。
而且将这等隐私的事情说出来,难不成他就不要脸了?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又不能失去顾幽,他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干的不是人事。
“七夕......”年大人睁了睁眼睛,“七夕那日,不正是顾姑娘不见的时候吗?原来她是与王爷在一起,当时还是我家小儿将人带出去的,人不见了,他急得不行,到处找人,没想到竟然是和王爷在一起了。”
没想到自己慌慌张张地找人,心里担心得不得了,对方却和旁的男子恩爱,头上跟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年大人皮笑肉不笑:“原来顾姑娘是看不上我家儿郎,攀上了王爷。”
皇帝倒是知道此事,他抬眼看了李重阳一眼:“你当真是要娶顾姑娘?非娶不可?”
李重阳道:“顾姑娘如今除了臣,怕是不能再嫁别人了,臣不能做出此等不负责任之事。”
皇帝道:“若是你真的想娶,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不过顾家女行事没有分寸,实在是当不起王妃之位,你若是真的要娶,便当个侧妃吧。”
按照皇帝想的,顾幽这么能惹事的女子,定然是不能进李家的,最多也是为妾,一个侧妃之位,还是看在长宁侯府的面子上。
“你母亲前不久进宫了一趟,想为你求一道圣旨,将你北亭侯嫡女许给你,如此,你觉得如何?”
李重阳心头一跳:“陛下,臣想娶顾姑娘为妻。”
他既然是想借顾幽身上的运势,自然也只能是为妻了,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如此才能将运势绑在一起,若是为妾,那算得什么?
如此,自然是借不到顾幽身上的运势了。
李重阳磕了一个头:“臣恳请陛下准许臣娶顾姑娘为妻,臣这一生只钟情于顾姑娘一人,此生也非顾姑娘不娶,请陛下成全。”
“请陛下成全。”
皇帝微微蹙眉,显得有些不悦:“顾家女不堪为王妃。”
长宁侯这会儿也冷静了一下,也做了决定,他道:“陛下所言甚是,臣的女儿是什么样子臣最是清楚了,别说是王妃了,便是寻常的府邸,她嫁过去做当家主母,那都是不行的。”
“一会儿看不住她,她便要惹是生非的。”
“臣也多谢王爷厚爱,但此事臣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免得是害了怀南王府,北亭侯府沈姑娘倒是正好,也是王爷的表妹,合该是一对。”
“至于臣女,既然王爷不愿她嫁给旁人,便不嫁就是了,臣寻一个尼姑庵,就让她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吧。”
既然顾幽与李重阳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自然是不能再嫁给别人了,可长宁侯同样不想让她进怀南王府,正妃侧妃都不想,如此,只能是送她出家了。
“陛下,臣女品性不佳,不能入王府。”
李重阳深吸了一口气:“长宁侯,你当真宁愿是让女儿出家,也不愿将她嫁于我?”
长宁侯道:“王爷厚爱,臣之女不配。” 李重阳:“......”
皇帝道:“既然长宁侯不愿,你也不能强求,将人家姑娘还给人家,至于你们这桩亲事能不能成,就需得看你能不能说服长宁侯将姑娘嫁给你了。”
“长宁侯,去怀南王府将你家姑娘接回去。”
长宁侯叩拜:“臣,多谢陛下。”
皇帝点头:“行了,都回去吧。”
三人叩拜:“臣告退。”
待是叩拜完毕,三人退了下去,上书房另一旁的帘子被撩起,一身明黄的太子从中走了出来,他道:“长宁侯学识才干都不错,只是为人颇有些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