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463节(2 / 2)

想来不管是真爱还是利用,怀南王对顾悠都是很在乎的,只是这一回顾悠与沈太妃的争斗殃及柳侧妃,害了柳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又将还在牢中的怀南王抛下一走了之,还有没有以后真的是不知道了。

容辞看了她一眼,然后道:“顾悠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夙烨王子将她带去了西凉,欲想纳她为妾,但是顾悠不愿为妾,与夙烨王子发生了争执。”

“夙烨王子将她囚禁在一个院子里,据说要等她点头才会放她出来。”顾悠身份特殊,自然不是她去了西凉就不管了,容辞和容寻还是派了人盯着的。

不过有些话容辞没有与谢宜笑说,听说那顾悠被囚禁在院子里,但夙烨王子也时常会去,还说等顾悠怀上孩子,到时候不得不低头。

这指不定再过一些日子,顾悠孩子都有了。

谢宜笑愣了片刻,却没有什么意外。

顾悠跟着夙烨王子去了西凉,与书中的结果相差无几,只是这一世怕是没有怀南王灭西凉去将她找回来,也不知道这一次她还能不能像书中一样幸运,有个人会救她脱离苦海。

她低头转了转手中的檀木佛珠,心里有些复杂,虽然顾悠跟着夙烨王子离开东明的时候,她已经料到了顾悠可能陷入那样的境地,但是真真实实听到这个消息,却不知该高兴还是叹息。

“怎么了?”容辞伸手握着她的手,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相处久了,他也将她的情绪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什么时候想跟他闹点小脾气让他哄一哄。

谢宜笑摇头:“没事,我只是有些唏嘘,顾悠这一生,似乎都是被她自己作没了。”

怀南王与顾悠之间大约是相辅相成的,怀南王借得顾悠的运势,权势滔天,从此庇护着顾悠,让顾悠随心所欲,一切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阻碍都在抬手之间灰飞烟灭。 可一旦顾悠的运势不在了,一切就变得不同了,他们二人虽然也能化险为夷,能保住性命,但是屡屡倒霉,损失不小。

怀南王没有那滔天的权势,想要自保都要断个腿,顾悠没有怀南王的庇佑,也只能落入别人的手里。

容辞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看着纤细,但是骨架小,有些肉肉的,就跟她整个人一样,手感极好,良久,他笑了:“夫人啊,别管什么赵悠顾悠了,只要是不威胁到咱们的日子就好了。”

谢宜笑闻言一笑:“那就不想了,我就和我家夫君好好过日子好了。”

怀南王从祭天台滚下来断了腿的事情很快也在帝城之中传开了,当时也引发了一阵议论。

“那定然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是昭明太子与诸位先人对他的惩戒。”

“怀南王这一次大错特错。”

“听说他腿断了,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椅子上。”

“真的断了吗?”

“千真万确,听说御医亲自诊断的,除非是找到那位活死人肉白骨的薛神医,否则是没得治了。”

“可怜啊可怜,安安稳稳地做他的王爷不好吗?非要去争那个位置,这也是活该。”

消息传着传着,许多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一直倚靠着怀南王府的北亭侯府。

北亭侯忧心忡忡,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样下去定然是不行的,怀南王若是断了腿,日后这怀南王府肯定是要废了,而且怀南王有谋反之心被揭露,势力也被清理了不少,这将来定然是起不来了。”

“那怎么办?”北亭侯夫人也担心,心里也很是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同意了景阳侯府的亲事,让明珠嫁过去,若是两家成了姻亲,那景阳侯府将来也能拉我们一把。”

北亭侯夫人之前还能为自己的女儿的将来考虑一二,可事到如今,若是牺牲一个女儿换取北亭侯府继续富贵,她也是恨不得立刻将女儿嫁过去。

北亭侯想了想,想起一个人来,突然道:“嫁不成景阳侯府,那秦国公府呢?”

第881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怀南王从祭天台上滚下来之后,陛下命人将怀南王送回了怀南王府,也安排了御医前去救治,但围着怀南王府的禁卫军又加了不少,将怀南王府围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据说沈太妃当日哭得险些发疯,止不住地咒骂陛下,说是陛下要害了她儿子,想要昭明太子断子绝孙,但当日陪同前去的百官谁人不知,当时是怀南王自己滚下去的,实则是旁人无关。

又有私下说,怀南王一直觉得他们那一脉才是嫡长正统,皇位应该属于怀南王府的,甚至还有人传,怀南王府欲想逼迫陛下退位让贤,将皇位还给兄长一脉,传位于怀南王。

这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帝城的人吓得腿都软了,觉得怀南王府想要皇位想得都疯了。

最终还是怀南王拖着病体跪在太极殿门口,声称他已知错,心知日后定然安分守己,再也不敢有不该有的心思。

陛下也没说这事情揭过了,就是命人将他送回怀南王府,让御医继续给他治腿,怀南王府外面围着的禁卫军也没有撤走。

帝城之人私下议论纷纷,说是陛下这一次会如何处置怀南王,不过事情仅仅是过了两日,秋闱张榜,人人纷纷将目光落在这些中举的学子身上。

谢琢与顾知枫皆是榜上有名,谢琢名列第八,顾知枫决定考试得匆忙,成绩比不得谢琢,位于第三十一名。

谢宜笑给两人都送去了一份贺礼,以示恭贺。

九月底,天色渐寒,朝中也开始放授衣假,各家府邸也纷纷为家中人准备冬衣,各家布庄里的布匹都贵了不少。

容辞得了空闲,如同他先前允诺的那般,带着谢宜笑一起游玩帝城,去各处庙宇山林赏景,去游湖,在或是去庄子里摘果酿酒,或是做果脯蜜饯。

等到了最后一天,去云中寺看望慧缘大师,慧缘大师还是和往常一样,过着清静的日子,精神还算是不错,容辞与他下了两盘棋,然后才离开,离开之前二人还去了大殿上香,捐些香油钱。

不巧的是,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又碰见了陆老夫人领着一家子往大殿里走来,谢宜笑有心要避开也来不及了。 陆老夫人见了他们,杵着拐杖上前去:“容九公子,容九夫人,你们今日也是来上香?”

“陆老夫人,国公夫人。”夫妻二人作揖行礼,对方也回礼,称‘容九公子九九夫人。”

“可赶巧了,不知是你们今日也来云中寺,若是知晓了,便约了一同前来。”说话的是陆国公夫人。

因着今日是来寺中上香,陆国公夫人穿着一身黛色的衣裳,头梳高髻,簪着两支金丝细头簪,看着人有些清瘦,眉头微拧的时候显得有几分严厉。

谢宜笑道:“那确实是不巧,几位今日是来祈福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