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月闻言脸色煞白,忙是跪下请罪道:“郡主,奴婢并没有要告状的意思,奴婢只是...只是觉得作为妻子,就该好好服侍夫君,王妃将王爷赶了出来,若是传出去了,还不让人笑话王爷。”
“传出去?怎么传出去了?难不成王府的这些下人还会将府上的事情往外传不成?你倒是说说是哪一个,我亲自来问问她,吃的是谁家的饭。”
“谁要是敢将府里的事情传出去,若是被发现了,不说你们王爷王妃,我也定然也饶不了她的!”
张柔月脸色更白了一些,这都是她随口一说了,哪里能指出谁人会往外传府里的事情。
“奴婢...奴婢......”
容国公夫人见她如此,也懒得与她掰扯,摆手让她离开:“行了,你回去吧,这天底下的夫妻哪里是有不吵架的,等他们吵完了和好就行。”
“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操心,哪里用得着你一个下人。”
张柔月欲言又止,但见容国公夫人似乎也并不想再听的样子,只得先告辞离开。
待张柔月走了,容国公夫人便命人将孙管事喊过来,让他将张柔月这一家人遣散离开王府。
这样的下人,定王府可留不得。
第916章 爬窗
关于这夫妻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的,只要不是某一方犯下大错,其余的都是小事,不闹到容国公夫人面前来,容国公夫人都可以当作不知道。
而且她也知道,这夫妻吵架,他们自己吵吵就和好了,要是长辈掺合了,越是说哪一方的不是,那就可能演变成大问题。
不过她转头又和容国公说了这事。
容国公听了也诧异:“他们二人也能吵起来?”
这两人一个素来寡言宽容,一个是聪慧温柔体贴,自成亲以来感情一直都很好,怎么就吵起来了?
容国公夫人轻哼:“怎么就吵不起来了,宜笑从来都是善良温柔,定然你那儿子做错了事情惹了她了。”
听这话,容国公就不依了:“这不是咱们两的儿子,怎么他犯了错就变成了我一个人的了?”
容国公夫人扫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和我吵一架吗?”
“不吵不吵......”容国公嘴角抽了抽,连连摆手拒绝。
开玩笑,脑子有坑的人才和夫人吵架,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容国公夫人白了他一眼,暂时不与他计较,但是又忍不住担忧:“你说他们到底为何吵起来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吵起来呢?
她不知道,容国公就更不知道了:“我不知,要不你去问问?”
“不问。”容国公夫人摇头,“算了让他们自己吵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容国公失笑:“是啊,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总是有分寸的,再说了,咱们管得了他们一时,也管不了一世。”
“你啊,也少操心些,年轻的时候是劳碌命,咱们也到了这年岁了,指不定过几年都要做曾祖了,就少操心些,多活几年吧。”
容国公夫人自然是赞同这话,她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她喊了一个婢女去春庭苑,告知容辞与谢宜笑他们今日就在木兰苑中用饭,不和他们一起用。
。
夕阳西下,黑夜侵染人间。 春庭苑中的灯笼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院子里安安静静的,风吹来时草木微微摇曳发出细微的声响,偶尔还传来一些虫鸣声。
容辞被从屋里赶了出来之后,谢宜笑便没有出来过,夕食还是明心送进去给她吃的,后来终于肯将明厅的大门打开了,只是她又去了寝室,还将寝室的门从里面锁了,不准他进门去。
容辞站在门口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都不理,最终没办法,歇息的时候只能去书房木榻那里去睡。
不过躺下来的时候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来去,最终平躺着看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以前他不觉得这样安静的夜晚有什么不好的,皎月当空,宁静安神,若是来了兴致,他还能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赏月。
可是此时,却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
最后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起身出了书房,站在明厅之中见寝室的灯已经熄了,只留了床头那盏灯光细微的灯安静地燃着。
也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与他一样睡不着。
容辞在要不要脸之中纠结了几个来回,最终打算不要这个脸了,他出了院子,从寝室临着院子的那扇窗爬了进去。
此时寝室里也是安安静静的,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却见架子外面遮光的床幔已经放了下来,他目光扫过四周都不见人,便心知她是上床睡了。
思量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便走上前去,撩起床幔的一角,却见青色的床帐之中,她背对着他躺着,手上还一颗颗地转着那一串檀木佛珠。
似乎是气还没消,她摁着佛珠的时候还用了一些力气,仿佛是在发泄对他的不满。
容辞心头兀然一软,他心里当真也是后悔的,他当初就该和她好好说的,在她吃药与他吃药之间衡量一二,还是他吃的好,实在不行那就都不吃,忍忍好了。
如此,也不至于惹她生气。
其实他也明白她是为何这样生气,一是他胡乱吃药不告诉她,二是她觉得这应该是他们二人共同决定的事情,他瞒着她做了这事,她生气。
还有三,三便是她觉得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忧心会不会有孕的问题,结果他瞒着她吃了药,根本就不可能有,她觉得羞耻和恼怒。
容辞站着看了她片刻,而后掀开床幔走上前去,在她还没发现他来了的时候掀开床幔脱了鞋子上了床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谢宜笑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他恨不得捶他几下:“你怎么进来的?我分明关好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