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依据尸体被发现时的状况,不得不说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小。”
“那么,是遭到杀害……怎么可能,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三云课长身上的。我知道了,一定是强盗杀人。” “那个可能性应该也不高。”
除了认尸的尚美,笘篠不能向尚未确定是否涉案的楢崎透露侦办内容。因此含糊应对,但楢崎的反应实在很夸张。
“你是说也不是为了钱?”
“恕我无法说明详情,但依据现场的状况,无法否定仇杀的可能。”
“怎么会……”
“三云先生若是遭到仇杀,会让您这么意外?”
“他不是会遭人怨恨的人。”
楢崎的话与尚美一致
。
“我和他同部门虽然不到两年,但我从没见过像他那么为人着想的人。无论是身为福利保健事务所的课长,还是身为个人,他都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笘篠直视楢崎的眼睛,他的眼神看来不像在说应酬话或是伪装的善良。
“楢崎所长,我们在侦办命案,所以即使是三云先生的隐私,甚至他本人不愿别人提到的事,我们也不得不问、不得不查。因为这些负面的部分都有可能是使三云先生丧命的凶手的动机。”
“可是刑警先生,恕我直言,三云课长真的和与人结怨结仇这种事无缘。”
此时要是再提出质疑,只怕楢崎会赌气嘴硬下去。
于是笘篠改变了提问的内容。
“三云先生是保护第一课的负责人吧?”
“是啊。我们事务所分为保险年金课、保护第一课、保护第二课这三个单位。”
“保护第一课负责什么样的工作内容?”
“生活保护、单亲家庭咨询,还有住院生产这一类的业务。”
“三云先生得以担任课长,是因为对业务很熟悉吗?”
“这与福利保健事务所的人事有关,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但他入所以来,长期从事生活保护方面的业务是事实。”
“在区公所中不是也会有职务上的轮替调动吗?”
“轮替调动的意义在于了解机构的整体业务。只不过,有时在轮替中会发现人尽其才的状况,擅长年金业务的人,还是会因专长得
到适合的职位。”
这一点笘篠也能理解。警察体系中有些人适合对付强行犯,有些人适合对付经济犯。只不过这类资质显现得很早,一旦在专业部门扎根,相同的业务通常一做便做到退休。理由正如楢崎所说,在追求专精的过程中,能力越磨越强。就好比如果现在要他去做鉴识或总务的工作,他的表现恐怕还不如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