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社会保障的无产阶级”
“才二十几岁却靠社会救济生活”
首先是《女性周刊》率先抨击了生活保护受领者,然后《写真周刊》与《综合杂志》纷纷站出来追随。一度有人提出应立法惩治不当请领者。
“目前的状况,对 不当请领的批判比以往更加猛烈。渡嘉敷女士去工作的事被人通报,也和这种风气有关,还得请您更加谨慎才好。”
“也对,我去当兼职人员的事被人知道了,负责的圆山先生会挨骂。”
“我只是挨挨骂就算了,但渡嘉敷女士的生活保护会被止付。”
秀子的头渐渐往下垂。
“这……只要圆山先生不说,不就没事了吗?”
听到这种几近无赖的说法,就连笘篠这个局外人都不禁心头火起。而圆山仍力图冷静以对,笘篠不禁佩服他虽年轻却能干。
“不当请领就像污渍一样,越是不去处理,时间久了就越难清掉。最好的做法是发现时就马上处理掉。发现时,受领者会被追缴过去不当请领的部分。要是不处理,那笔钱只会越来越大。渡嘉敷女士还得起吗?”
“还得起就不会申请生活保护了。”
“说起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惜瞒着我、瞒着福利保健事务所,也想奢侈一下吗?”
“……这样算奢侈吗?”
“是什么事呢?”
“让女儿去补习。”
圆山的表情顿时僵了。不经意一看,莲田也是同样的表情。
“以她现在的成绩,实在考不上好学校,可是光靠学校上课又跟不上……所以我让她去上评价很好的补习班。”
“那么您工作的收入……”
“她上的是个别指导,一周三次,一次三小时要四万,秋季讲习五万,教材和杂费另计,还得
要来回的交通费。再加上她在补习班也有朋友,总不能每天都穿同样的衣服。”
秀子头也不抬地说个不停。从笘篠所在的角度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不难想象,她一定是越说越气。
“没有规定说可以扣除补习费。给付金额是将学校的学费考虑在内才计算出来的,无法变更。您可能不会喜欢这样的说法,但补习费无法被认定为不可或缺的必要支出。”
“接受生活保护的家庭连孩子的教育都要被管吗?”
秀子的声音当下尖锐起来。
“单亲家庭的孩子连好好受教育的权利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