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笘篠先生,他那么不合作的态度!”
“他们有不方便的地方。”
一听到“不方便”这三个字,莲田脸色变了。
“如果拿出来也不会怎么样,他当场就拿出来了。之所以会尽量拖延,就是因为有一些不妥当的资料禁不起细查。”
笘篠骂着说道。
“而且仙台市有前科。”
“前科?”
“2009年吧。宫城野区的一名女性,说职员逼她签下生活保护停领同意书,请求审查。宫城县以仙台市考虑不周,取消了止付。2013年,另一名女性想请求审查保护费被删减一事,申请文件一度被市政府的窗口拒收。光是媒体大肆报道的就有这么多。没有被报道的案例一定更多。如果这种事会被一一挖出来,他们自然会抵抗。”
“就是反登陆作战吗……?他们是很过分,看来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笘篠先生,亏你记得那些案子。”
“查的啊。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些是被报道出来的案子。”
结果,在网络上搜寻得到的案子都是已经解决的,而且都以恢复生活保护和相关人士道歉告终。那么,被葬送在黑暗中的案子呢?
“警方都要求了,却还那么不愿意拿出资料。一定是
有什么想隐瞒的吧,即使不是自己负责的部分。组织防卫的心理作祟。”
“那他会老老实实拿出来吗?我很怀疑。”
该死的是,莲田的担忧成真了。回到项目小组,笘篠立刻向盐釜福利保健事务所发文照会,但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回音。他忍不住直接打电话催支仓,也只是听他搬出一些不痛不痒的借口。
过了一周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笘篠便只身造访盐釜福利保健事务所。然而,不但柜台的职员让他等了好久,最后还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支仓组长外出了”。
显然是装作不在。
“你说福利保健事务所不愿出示资料?”
一听笘篠报告,东云露出明显不悦的神情。
三云与城之内的接点在于过去服务的单位,这一点笘篠不仅在小组会议上报告过,也向东云个人报告过。因此东云深知那些资料的重要性。他的不悦便是最好的证明。
“对方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管理官室里只有东云和笘篠两人,是开诚布公最好的场合。
“属下推测,福利保健事务所所进行的反登陆作战中,包含了处置过当的案例。”
“而那处置过当的案例之一,便与这次的命案有关……是这样吗?”
“属下不敢断言,但也认为不能忽视。”
“都死了两个人了。如果真是事实,那他们做的事可能真的很要不得,好比被媒体揭发以后得有一两个负责人下台的程度
。”
“很有可能。”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
“您是说,为何八年前的怨恨伤痛现在才发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