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见你受制于人。”
“在你喜欢的事情上,你应该拥有绝对的自由。”
不是哄她开心,也不是想要把控她的事业,更没有以此邀功,只是想让她专注于自己的热爱,安心做她想做的事情。
江泠月手中的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光影投射在她眼眸里,虚化成璀璨的星海。
她怔怔望着餐桌对面的男人,精致的眼,温柔的眸,一瞬间,发达的泪腺又想要彰显它的存在感。
她匆匆低下头,端起水杯浅抿了一口,试图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却也忍不住要说:“孟舒淮,你说这样的话,会把我惹哭的。”
晚餐已经差不多结束,孟舒淮扔下餐巾起身来到她身边。
他弯腰,江泠月便伸手环抱他脖颈,孟舒淮手臂绕过她膝弯,抱着她去了客厅沙发。
“这么爱哭?”
江泠月靠在他肩膀,没有应声。 她不想说太多煽情的话,以至于泣不成声太过狼狈,但却凑近亲了亲他的脸,表达她内心的感谢。
她第一次体会到有一个坚实的后盾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太清楚,她内心所有安定的情绪都是源自眼前的男人。
她离家读书工作这些年,时常惶恐,偶尔彷徨,既要面对学业与工作的压力,还要忧虑社会关系,人际交往,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像顾越宁见面会那样的危机。
当她身陷囹圄的时候,是孟舒淮牵起了她的手。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不再因为季明晟长时间的骚扰而胆怯,也不再因为林依然过分的打压而气馁。
她开始有自信,相信自己也很优秀,可以有能力撑起一台戏,值得观众喜爱,值得同行欣赏,也值得孟舒淮对她好。
在真真切切感受到孟舒淮对她的爱时,她也会清楚看到自己曾经对他的偏见。
他们明明是在共同经营一段健康正常的关系,明明是在谈恋爱,她怎么能因为孟舒淮家世显赫、身份不凡,就误会他只是想要包养自己呢?
“在想什么?”
孟舒淮牵住她的手,温柔地询问。
江泠月张开指节抓住他,笑着说:“在想你。”
孟舒淮没忍住笑,问她是不是傻,“明明我就在你眼前。”
她摇摇他的手,靠在他肩头撒娇:“所以要抓住你。”
孟舒淮搂着她往后靠,放在沙发角落的表盒被他拿过来放到了江泠月怀中。
“给我的?”
得了肯定的眼神,江泠月高兴打开表盒,孟舒淮伸过手将腕表取出,捏住她纤细的手腕替她扣上。
玫瑰金与深紫色的搭配并不常见,得要足够纯白细腻的肌理才能与之相得益彰。
江泠月撑得起世间所有的华丽,而装点她的美丽,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孟舒淮生活的乐趣。
“喜欢吗?”
“当然。”她的眼睛亮莹莹的,无边的海一般,盛满了对他的喜欢。
江泠月一把将他抱住,高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她轻轻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她将语调拉长,细雨般连绵,“但我最喜欢你。”
孟舒淮唇边噙着舒心的笑,他抬手,握住江泠月手腕,要她掌心朝上,将一张卡片塞进了她手里。
江泠月看着手中的黑卡愣了一下,才被她驱逐的那一份偏见好像又杀了个回马枪,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此时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她不忍破坏这份美好,所以她杜绝了一切偏见存在的可能。
她的男朋友对她好,宠着她,爱着她,那她应该开心接受才是。
她笑着看向他,甜蜜地问:“我猜......你给我这张卡的理由......也是想让我拥有自由,对吗?”
“clever girl.”
孟舒淮看她的目光里存了一分满足,他因为江泠月开心而感觉满足。
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是滚烫的,流动的,上升的,它充盈了整颗心脏,随心脏跳动的节奏迅速遍布全身,驱使他张开怀抱,将眼前人拥入怀中。 江泠月得了满意的回答,乖顺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起明天的安排。
早上要先去剧院,中午会回去收拾要搬过来的行李,下午要和同组演员一起开会,晚上才能到家。
她说了“家”这个字。
孟舒淮再一次因为这个字感觉满足。
他略退开去看怀中人姣妍的脸,指腹滑过她细嫩的面颊,匀长指节捡着她垂落在胸前的乌发把玩。
他说:“给你配了车和司机,本来还想给你招个助理,但还是得问问你的意思。”
江泠月摇摇头说:“最近三个月应该都只是排练,暂时还用不上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