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钉钉的重伤。
季清被陆真为首的人硬按头签了认罪书,抢走了手里全部家产。
陆少卿赶回来的时候。
只是短短两天。
季清几乎快被折磨疯了。
沈眠掐了掐干涩的嗓子:“阿……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我把她弄出来了,她现在谁都不让靠近,只要见你。”
沈眠哦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搅在了一起,指骨泛起屡屡青白。
车在郊区一家安静的疗养院停了。
沈眠下车。
被带着去了一间病房。
从玻璃窗那看见了坐在床边在看着窗外的季清。
一直规整盘着,一丝不乱的发散在脑后。 是沈眠从未见过的一种脆弱。
沈眠手竖起很长时间,想敲门,最后没敲下去。
转身就跑。
在拐弯的地方,手腕猛的被拽住,整个人被狠狠的按在了墙上。
沈眠看着面前表情凶狠的陆少卿,瞳孔紧缩,“不是我!”
沈眠脸部肌肉发颤,眼圈通红:“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沈眠接连说了很多遍。
说完胸膛急速起伏:“跟我没关系!是你爸,是杨蔷是沈洁,是很多人,唯独跟我没关系!”
沈眠的手臂被陆少卿握着砸在了墙上,握的很紧很紧。
紧到吧嗒一声。
手里沈眠的玫瑰金手表开了。
陆少卿侧脸看了眼。
手微微松了。
手表下是那晚仓促一眼看见的刀疤。
夜晚的惊鸿一瞥。
狰狞触目。
白日的一瞥。
更甚百倍。
陆少卿怔了很久。
手慢慢的松开了。
沈眠低头,扣手表扣子的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声音跟着发颤:“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我只是捅破了杨蔷和你爸有一腿而已,后来的事,我一件都没参与,一直在家里带孩子,陆少卿,你妈的事,谁都有错,就我没错。”
-陆少卿打断:“去看看她吧。”
沈眠低头扣手表带子,但怎么都扣不上。
哆哆嗦嗦的。
最后烦了。
强硬的按着手表带子,朝手腕里面硬按。
手臂被抬起。
陆少卿的手指温热,指甲轻轻的划过沈眠手腕上的刀疤,把手表给沈眠重新扣上了。
扣完放下:“去看看她吧。”
声音很冷,隐约的,带了杀气:“别跑,跑了就是做贼心虚。” “我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眠说完吸了吸鼻子,整理了衣服,转身重新去病房前。
喉咙滚动了不过一瞬,顶着走廊深处陆少卿的眼神,推开门进去。